“儒門最重禮法,君為君,臣為臣,想追究君王的罪責,那麼跪著說也是合乎情理的。”
朱雄英一邊說著,一邊朝邵質走去。
“對不對?邵大人!”
“哼!”
邵質冷笑:“長孫殿下,你說是就是!”
有之前的事情,邵質再也不敢一個人麵對朱雄英了。
說不過,完全說不過!
李善長不等朱元璋開口,轉頭對著朱雄英道:
“長孫殿下,老臣們也是為您著想。”
李善長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這幾日,殿下的某些舉動,讓人很是擔憂。”
“韓國公有事說事,沒必要搞得這麼冠冕堂皇。”
朱雄英繼續道:“再多說,你的腿怕是跪的站不起來了。”
“……”
李善長嘴角抽了抽,雖然不爽,但也覺得朱雄英說的有道理,於是道:
“數月之前,殿下在奉天殿內,欺負了二皇孫殿下。聽說您還用玉璽把二皇孫殿下的頭給打破了,皇長孫殿下可還記得這件事?”
“記得!”
朱雄英沒有反駁,隻是點頭。
畢竟,朱允炆可是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
“這就是長孫的罪狀之一。”
李善長又道:“其二,皇後娘娘三個月前病重,可殿下竟然不聽勸告,硬闖到了皇後的寢宮,還好,吉人有天相,皇後娘娘有上天庇佑,沒有大礙!”
“但不可否認皇長孫殿下,差點闖下滔天大禍!殿下,您可記得?”
“記得!”
朱雄英再次點頭。
可李善長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怎麼朱雄英,也不辯解幾句?
李善長還從馬皇後那裡得到了一個更加隱秘的信息。
皇長孫殿下救了馬皇後一命。
不過,朱雄英為什麼沒有解釋?
李善長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依然道:“請太常寺的呂本呂先生,來說說第三件事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呂本。
呂本跪在地上,一臉的尷尬。
他本來是沒打算去彈劾的朱雄英的。
不過想到朱雄英對《論語》的解釋,呂本也加入了聲討的行列。
哪知道李善長會搬出他來,這和事先商量好的不一樣啊?
呂本是朱標的老丈人。
讓呂本去彈劾朱雄英,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
“這件事,臣也不好多說,還是讓邵大人來說吧。”
呂本滑頭的轉移了話題。
“行,呂大人有所顧忌,那就我來說吧!”
邵質點了點頭,繼續道:
“當日呂大人在教導皇孫的時候,長孫殿下講的是《論語》的新解。這就是讓呂本憤怒的原因之一。”
“之後,更是在大本堂上汙蔑儒家,老臣也是氣得病倒了。”
“我大明皇孫,不該對儒門聖人有這等不敬之心!臣認為,皇長孫殿下的品行,陛下要好好管束才是!”
滿朝文武聽到邵質的話,所有人都愣住了。
邵大人,你這句話,可不能把我們也牽扯進來!
朱元璋已經確定了嫡長子繼承製。
這意味著,朱雄英未來已經坐穩了皇帝之位。
你倒好,說朱雄英品行有問題。
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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