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慌忙叩首:
“陛下,臣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絕沒有這個意思,還望陛下莫要聽信皇長孫殿下一麵之詞。”
“哼!”朱雄英又是一聲冷笑。
“既然沒有,何必如此著急?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爺爺的麻煩?”
“總和他對著乾,要不是你有韓國公的名頭,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李善長不動聲色地看了朱元璋一眼。
隻見朱元璋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他終於意識到,朱元璋是真的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當下,李善長直接認慫。
“臣絕無此意。”
李善長再次叩首:
“為表老臣的誠意,我願辭官歸田。”
李善長知道朱元璋起了殺人之心,他的心裡一片冰涼。
但為時已晚。
朱雄英又豈會放過這個三番五次跟他作對的人?
還想回家享福?
來不及了!
“韓國公,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朱雄英的聲音響起:“現在說什麼都遲了!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此話一出,讓整個朝堂都炸開了鍋。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下,是不會輕易說這種話的。
要知道,這可是韓國公,開國元勳。
唯一能讓韓國公倒台的,隻有一種可能。
造反!
難道皇長孫拿到了李善長造反的把柄?!
“長孫殿下,休要汙蔑我。”
李善長的聲音都在發抖,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什麼叫做賊心虛?
李善長的底氣不足了。
畢竟這種事他以前也乾過,隻是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停了下來。
“韓國公,我雖是小輩,但也明白一件事。”
朱雄英嘴角勾起一抹獰笑。
“我說兩句話,你聽好了。”
李善長並不認為朱雄英這個八歲的小孩會打探出什麼東西來。
一臉的鄙夷。
但朱雄英卻自顧自地說著:
“北元,胡惟庸,封績。”
“韓國公,你死期將至矣!”
朱雄英笑得很開心,笑得像一個小狐狸。
然而,就這麼一句話,卻把李善長給嚇得不輕。
李善長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你胡說。”
李善長臉色大變,道:“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至於那封績,我更是一概不知!”
李善長依舊不肯承認。
他內心也是七上八下的,但是他覺得自己做的沒有任何把柄。
這些年,他跟著朱元璋,也算是儘心儘力了。
當初胡惟庸一事,是他最大的一次危機。
可是哪怕和胡惟庸勾結,朱元璋也沒有動自己。
李善長可不認為朱元璋會對自己下殺手。
所以,他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但朱雄英說的那個封績意味著什麼?
胡惟庸與北元有什麼關聯?
要論起造反,胡惟庸的確是誘惑了李善長。
不過那時的密室中,除了他們之外,再無他人。
不存在第三者。
胡惟庸為了拉攏李善長,說事成之後封李善長為淮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