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的身體和地麵轟然相撞。
他瞪著朱雄英,一臉的不甘心。
他都想把這個八歲的小屁孩給撕了!
朱雄英有些晦氣的拍了拍衣袖,“我的飛魚服都快被你給弄臟了!”
許多人都不明白李善長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更不知朱雄英為何有如未卜先知一般,知道今日李善長必死無疑。
但現在,隻要是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昔日不可一世的韓國公,今天恐怕難逃一死了。
朱元璋在皇位上坐下,過了很長時間,他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韓國公李善長為胡惟庸黨。”
朱元璋沉聲道:“胡惟庸之事,自兩年前起,便已了結。胡惟庸不但攪亂了朝堂,而且還與北元勾結在了一起,想要推翻大明的江山。”
“錦衣衛!”
朱元璋一聲令下,朱雄英帶來的錦衣衛立刻魚貫而入。
“將李善長帶走,嚴密監視。”
“沒有咱的命令,誰也不能見!”
朱元璋此言一出,朝上的文武百官皆是一怔。
他們萬萬想不到,韓國公李善長,居然和胡惟庸勾結在了一起。
更可怕的是,胡惟庸與北元有著很長時間的書信聯係。
與北元勾結謀反,這罪名,可是比單純造反還要大上許多。
和胡惟庸走得很近的李善長是絕對活不成了。
以朱元璋那暴烈的性子,李善長必死無疑。
此時此刻,朝堂之上,再無一人敢為李善長說話。
奉天殿外,兩名錦衣衛的人走了過來。
朱雄英招了招手,那兩個人徑直走到李善長的麵前,就像是拖一頭死豬一樣,李善長就這麼被拖走了。
李善長走過的地方,地麵上都是濕漉漉的痕跡。
分不清是嚇尿了,還是血跡。
“雄英,這個李善長,就由錦衣衛來處理吧。”
朱元璋稍稍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轉頭看向朱雄英。
“是!”
朱雄英抱拳應道。
“還有,派人去抄了韓國公府。”
朱元璋輕描淡寫地補充道。
“是!”
“退朝!”
朱元璋揮了揮衣袖,眾人走出了大殿。
滿朝文武,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那幾個出頭的尚書也都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
還好,他們沒有一意孤行。
不然的話,恐怕就會步韓國公的後塵。
就連韓國公這樣的重臣,陛下說收拾就收拾,他們這些大臣,根本不夠看。
邵質、郭允道、阮畯麵麵相覷,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雖然丟了官職,但至少保住了一條命。
朱元璋從奉天殿出來,朱雄英就立即行動起來。
他是錦衣衛的統領,所以很多事情都要他來處理。
剛一回來,毛驤就迎了出來。
“統領。”
今日的朝會,毛驤是不清楚的。
但朱雄英既然答應了他,那就一定會保護他的安全。
“這次押解來了一批當地官吏,乃是江浙各郡的縣吏。”
“是否和上次一樣處置?
按之前的,凡是貪墨五石以上的官吏,一律處死。
“嗯,以此為準。”
朱雄英想了想,接著道:“超過一石者,家財一律充公。全家流放。”
“低於一石者,由陛下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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