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毛驤一定會親自去一趟的。
把手中的刀和杯子,放在晉商會的會長麵前,仔細地看著他的臉,那就太爽了。
不過他現在也沒時間去管這些了,隻能派人去辦了。
三天後,一件包裹,從應天府送到了晉商商會的手中。
商會會長蘇昌眉頭緊鎖,怔怔地看著那兩件物品,一臉的茫然。
一柄繡春刀,一隻透明的杯子。
沒過多久,晉商商會的會長,就召集了所有的負責人。
十多位商會成員,來自各個行商世家的家主。
他們加起來的身家和沈萬三差不多,所以他們才敢對沈萬三動手。
唯一的區彆,就是他們沒有沈萬三那麼多。
“前幾天沈萬三被我們的商會的人打了一頓,現在他找來幫手了。”
會長蘇昌苦笑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把繡春刀,應該就是錦衣衛的人了,敢把繡春刀直接送到商會來的,怕是隻有一人。”
“你是說錦衣衛的統領嗎?”
另一名商人問道。
“沒錯,恐怕也隻有錦衣衛的統領才敢這麼做吧。”
蘇昌點頭,一臉無奈。
晉商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彼此之間互惠互利,壟斷鹽業,借此一飛衝天。
如果是地方官府的人,他們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但是和錦衣衛對著乾,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現在錦衣衛已經把繡春刀送來了,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晉商商會之中,氣氛十分的凝重。
說不怕,那是騙人的。
畢竟,他們隻是社會的最底層,就算有錢,也是社會的最底層。
這一次,他們要麵對的是錦衣衛。
“怕什麼?我們什麼都沒做,就是揍了沈萬三一頓。”
晉商商會的曹修之滿不在乎地說:
“沈萬三在晉商商會被人揍了一頓,但那是因為他的手下,大不了那就十倍的賠償,然後給他道歉,夠了吧?”
晉商在當時的情況下,並沒有像明代中後期那樣,擁有龐大的財富。
他們都是從北平用鹽引換來的財富,從中賺了一大筆錢。
賺了一大筆錢之後,就在太原府建立了一個叫晉商的商會。
他們聯合在一起後,幾乎壟斷了鹽引的買賣。
好在北方局勢穩定,朝廷已經不需要再往北方運送糧食了。
這些商人過得並不好,所以他們偷偷的跟蒙古、瓦剌和女真做了一些生意。
在大明,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但私下裡做,也能賺不少錢,再加上那些商人失去了鹽引的生意,冒這個險也是值得的。
“老曹,你想多了。”
一名常姓幫主回答道:“錦衣衛統領是個狠角色,據說得罪了不少達官貴人。”
“這半年來,朝廷裡的官員,已經被殺了三分之一,逼得陛下不得不舉行科舉考試。”
“可就算這樣,滿朝文武也拿他沒辦法,想必來頭不小。”
這常姓幫主倒也是個聰明人,從一些蛛絲馬跡中,便猜出了其中的關鍵。
這個錦衣衛的統領,他惹不起!
“錦衣衛統領,在皇帝的眼中,隻是一枚棋子。”
曹修之冷哼一聲,道:“隻要我們聯合太原知府,把山西的鄉紳都團結起來,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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