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戴宗仁將一張地圖呈上。
“大人,據探子回報,叛軍已經將峽江和新淦兩座城池拿下,然後分出一部分人,沿清江而上,向清江城進發。”
“行,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朱雄英隨手拿起江西布政司的地形圖。
他就知道對方肯定是要走水路的。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走水路比較方便,對方馬匹也不多,而且他們還可以在河流上打劫船隻。
“走!”
朱雄英手持地圖,帶著兩千禁軍,向清江城十五裡外的渡口走去。
毛驤讓禁衛們把馬拴在後麵的林子裡,免得被人發現。
“統領,所有人都準備好了。”
毛驤望著平靜無波的清江,歎了一口氣:“這清江,怕是要死不少人了!”
“怎麼,你同情反賊了?”
朱雄英調侃了一句。
“不是,我為什麼要同情那些叛徒?”毛驤笑了笑,“我這是在嘲笑他們傻。”
“好了,彆囉嗦了。”
隨著朱雄英笑罵了一句,整個隊伍都變得安靜了許多。
一群人從中午一直等到了深夜。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河麵上的火光。
一眼望去,怕是有一百多隻小舟。
反賊一路打劫吉安府的船隻,順江而下,奪取了峽江、新淦兩座城。
有一百艘以上的船隻,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人。”毛驤問道:“那我們是在這裡等著,還是……”
“就在岸上打吧。”
朱雄英淡淡道:“人家有船,就憑你,也想在水上追他們?”
“是是是,屬下愚鈍。”毛驤尷尬的笑了笑。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那些反賊才從渡口上岸。
領頭的,赫然就是叛軍的頭領——順天王。
這人一臉的絡腮胡子,說不定是山裡的土匪,糾集了一群人,頭腦一熱,就開始造反了。
叛軍肆無忌憚地大笑著,然後開始朝著清江城的方向進發。
由渡口通往清江城,隻有一個路徑。
道路的一端,是一片山嶺,朱雄英現在就在這片山脈之中。
另一麵,便是滔滔清江,奔流不息。
對方是絕對逃不掉的。
就在順天王的隊伍落入包圍圈中的時候,朱雄英拿出了他的短火槍。
“所有人聽槍響,準備戰鬥。”朱雄英小聲的囑咐了一句,隨後拿著火槍對著順天王的大腿就是一槍。
朱雄英最喜歡的,就是打彆人的腿。
腿被打斷了,獵物是跑不掉的。
“嘭!”
槍響在寂靜的夜色中響起。
隨著槍聲越來越多,像是鞭炮一樣,在清江邊上接連炸響。
禁軍都是從朝廷中挑選出來的精銳,每一個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經過一個月的封閉訓練,他們對火槍精準度的控製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更彆說叛軍足足有五千多人,隨便打一發都有可能中槍。
而朱雄英的手下,足足有兩千多人。
兩萬發子彈,打幾千人,那是綽綽有餘的。
當然,除了中彈受傷的,也有互相踐踏致死的。
一時間彈火紛飛。
看著左側的山坡上,火光衝天,宛如神罰。
叛軍的士氣,一下子就亂了,更彆說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