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進行了整整一個時辰。
禮畢,道衍帶著一隊僧人,又行了一次法事,才算完成了整個儀式。
而在下葬之後,馬皇後的牌位也被太子朱標帶回了皇城。
馬皇後的牌位,被安放在祠堂裡。
一群參加葬禮的人,也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馬皇後的喪禮,至此結束。
朱雄英正要離開,已經完成儀式的道衍,擋在了朱雄英的麵前。
“好久不見,長孫殿下。”
道衍第一個開口。
“是啊。”
朱雄英微微頷首,不置可否。
“那些在街上送葬的人,就是皇長孫殿下號召的,對不對?”
道衍又問了一句。
“所以呢?!”
朱雄英一臉無所謂,無笑無悲。
不過,道衍的這句話,卻是讓朱雄英非常不爽。
後果,可想而知。
道衍既然把問題擺到了明麵上,那就代表著,他已經做好了撕破臉皮的準備。
朱棣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被道衍給迷惑住了。
朱雄英原本是想削藩之後,留朱棣一條性命的。
可如果朱棣敢反抗,那麼朱雄英就隻能殺了他。
就算是燕王又如何?
你自尋死路,我肯定不慣著。
而道衍之所以敢這麼說,完全是因為馬皇後剛死,應天城內禁製一切殺生,所以道衍斷定朱雄英不會對他下殺手。
或許是道衍被朱雄英壓得太久,此時逮到機會,就想往朱雄英臉上去跳。
他想挽回一些顏麵。
朱雄英一聽,頓時臉色就變了。
道衍此舉,簡直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長孫殿下節哀順變,生與死各安天命,皇後娘娘已經駕鶴西去了。”
道衍開始撤退了。
他也不傻,知道把朱雄英逼得太狠,說不定朱雄英真的會下殺手。
所以他知道適可而止。
道衍說完,就要離開。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裝逼之後,想要跑一樣。
“等等!”
就在這時,朱雄英叫住了道衍。
“殿下,皇後娘娘已經駕鶴西去了,現在全國禁止殺戮。”
道衍叮囑了一句。
但朱雄英對道衍的話充耳不聞,他看向毛驤,開口道:
“此人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本應死罪。”
“但現在奶奶剛剛下葬,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砍掉他的右手,以儆效尤。”
朱雄英話音剛落,毛驤就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道衍的胳膊。
道衍是出家人,怎麼可能比得上毛驤這樣的武將?
他試圖擺脫毛驤,但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掙脫。
毛驤手臂如鐵鉗一般,將道衍牢牢地抓住。
道衍一開始還很淡定,但是看到朱雄英如此認真,頓時慌了神。
皇後剛下葬,你就想要動刀?
如今應天城內禁止殺戮,你卻要用刀?
“放開我!”
道衍掙紮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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