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這才記起,當初朱雄英和毛驤一起去廉州府問海邊百姓,問過這老人家。
那時候,他們家還挺窮的,兒子媳婦兒都在建築工地乾活,家裡也沒什麼錢。
但現在,情況似乎有些不同了。
這一家人蓋了一棟二層的水泥小樓,還鋪上了瓷磚。
和十多年前相比,生活質量提升了太多太多。
“老爺爺,這件事,我都差點忘記了。”
朱雄英走上前去,握住老者的手道:“怎麼樣?最近過的如何?”
“哎呦,不枉我活這些年。”
“大明長孫殿下,十多年來,勵精圖治,把我廉州府打造成大明最富庶的地方之一,都快趕上浙西一帶了。”
“浙西有一千多年的沉澱,而我們廉州以前很窮。”
“十年,皇長孫殿下隻用了十年,便讓廉州府民富了起來。”
“雖然咱們家在廉州府隻能算是中等偏上,但好歹也是頓頓有肉吃的,皇長孫殿下真是英明神武啊!”
一旁的徐妙錦則是目瞪口呆。
朱雄英,乃是大明的皇長孫。
毛驤,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做到了錦衣衛副統領的位置,怎麼跟區區廉州的小百姓扯上關係了?
徐妙錦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名少年,捧著兩張十兩的寶鈔,走出房間。
“恩公,我們夫妻二人,十年前在一個建築工地工作,當時,我想送兒子去大明希望小學讀書,可是我們家實在是窮啊,還是恩公給的學費!”
那中年人眼圈一紅,說道:“如今我兒子即將前往應天城求學,日後足以讓我們一家人衣食無憂,這筆錢,還請恩公收下!”
說完,中年人立刻將銀票遞了過去。
朱雄英取過銀票,遞給了毛驤。
但也使了個眼色。
“無妨。”
朱雄英當即笑道:“那時年紀尚小,也就是因為手頭寬鬆,才留了些銀子,恩公二字,我可不敢當。”
“恩公就是恩公。”
老者此時看起來老態龍鐘,他指了指屋內,對朱雄英道:“恩公,若不嫌棄,請先進屋用過晚膳再走吧。”
“不用了。”
朱雄英微微一笑,道:“我剛剛用過晚飯,隻是不知道,您老人家今晚吃啥。”
“來都來了,一起吃一點嘛!”
“老人家,這真的不用了。”
說著,朱雄英又看向徐妙錦,笑著說道:“來來來,讓你見識見識,有時候打仗也是挺好的。”
朱雄英拉著徐妙錦就往這戶人家的餐廳走去。
桌子上一共四盤菜。
一碗蛋花湯,加上兩葷一素。
桌子上放著五大碗白米飯,算得上是豐盛了。
“十多年前,這一家子以玉米紅薯土豆為主食,產量高,能吃飽,再往前,都吃不飽肚子。”
朱雄英繼續說道:“不過現在都過去十年,他們能吃到三道菜一湯,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
徐妙錦立刻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的確,朱雄英在大明的百姓心目中,是神一般的人物。
若無朱雄英,今日大明萬家百姓,豈會有今日之幸福。
“多虧了恩公啊。”
那老者也是拄著拐杖,笑嗬嗬的迎了上來。
“這就是老夫說,長孫殿下必成明君的原因!”
雖然朱雄英並不知道這位老者的名字。
但他卻能把朱雄英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