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虞挪動殘破的身子,鑽心的疼痛如螞蟻啃噬一般。
好不容易閉著眼睛,終於迷迷糊糊地,竟然睡著了。
聖湖邊上的小房子裡,果凍看見楚瑾虞進來了,飛撲一般滾進了她懷裡,撞上楚瑾虞的鞭傷生生的疼,額頭上冷汗直冒。
果凍眨著一雙異瞳眼,盯著傷痕累累的主人。
“老大,你終於進來了,我還以為你都忘記我了呢。你怎麼受傷了?”
楚瑾虞看著這個小團子無憂無慮的,真是羨慕,扯著一抹笑容勉強地支撐。
“我早上起床都沒看見你,原來你跑這裡偷懶來了?”
“老大,怎麼是偷懶呢?你取了水自己就出去了,都沒有帶我出去,你現在進來,是不是來帶我出去的?”
“帶你?你好好待在這裡吧!帶你出去就闖禍,一天天就會給我惹事,此刻我還在替你坐牢呢!”
想起自己坐牢的原委,楚瑾虞揪住果凍的後脖子把它拎了起來。
“你說你不過是咬了那家夥一口,無非就是潛伏期的狂犬病,那家夥怎麼會中毒呢?還那麼嚴重,差點就掛了。該不會是他的仇人借著你咬他的機會,給他下毒然後栽贓給我們,讓我當背鍋俠吧?”
“所以,你身上的傷都是他們打的?”
果凍聽她這樣說,突然想到什麼,縮著脖子,扭來扭去,闖了禍卻不敢道出真相。
完了,這回老大要揍死它了。
“老大,你手下留情,能不能放我下來,我有話說。”
果凍卯著膽子,乞求楚瑾虞。
楚瑾虞眯著眼睛,釋放出危險的信號。
果凍得到自由就飛奔得遠遠的,保持適當距離很有必要。
“說吧,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老大,我說了你要答應不打我,否則,我不敢說。”
“小樣,還學人類和我講條件,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保證,不然我不說。”
“不說就不說,大不了我死的時候,先把你給解決了,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誰敢要你的命?本喵第一個不放過他,老大,你說是誰,我咬死它!”
“想要我命的人多著呢,如妃娘娘就首當其衝,我放任你咬傷她兒子,那夜雲飛要是死了,你說我還活得成嗎?偏偏我又鬥不過如妃娘娘。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為她兒子解毒的方法,才能救他一命,也能救我一命。”
楚瑾虞有些沮喪,人家穿越都一身本事,不是醫術精湛,就是武功高強,偏偏她自己什麼都不會,在這古代,連武功都是半吊子,不上不下,不死不活。
“老大,我有方法救他!但是我說了,你真的保證不打我?”
“你信不信,你要是再不說,我現在就揍扁你,讓你做個大餅喵!”
“老大,你能不能把自己的傷處理一下,再來揍我?”
看著這樣的老大,果凍心裡疼了。人類都這麼能熬的嗎?那時候它被比它大很多的貓撕了一塊皮,疼了整整一個月,才敢出門活動。
“怎麼處理?”
“老大,你不會坐了一天牢,把腦子關壞了吧?還是被那些可惡的人打壞了?”
果凍指指聖湖水,身子一縱,就跳了下去。
楚瑾虞這才想到什麼,剛要往下跳,又縮回了腳步。
她不能這麼快就讓自己恢複健康,會讓很多人起疑,到時候她沒法自圓其說。
撕了一塊衣角,沾了水,輕輕蘸在傷勢嚴重的地方,清涼的觸感讓疼痛不知不覺清減了幾分。
果凍遊了一圈回來,看楚瑾虞坐在岸上,已經沒有了危險的氣息,這才上岸,小心翼翼湊到楚瑾虞身邊。
“老大,我忘記告訴你,我的牙齒有劇毒。”
如同平地扔了一顆炸彈,炸得楚瑾虞體無完膚,她呆愣愣地看著它,原來罪魁禍首真的是它。
“你不早說!還動不動就咬人,你這不是給我惹麻煩嗎?”
楚瑾虞氣急,實在後悔帶著它出門。
“那你和我說說,為什麼見了那隻狗就咬?”
“因為我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那狗和你,都不是同類,當然有不一樣的味道!”
楚瑾直接吼起來。
果凍縮縮脖子,一雙眼睛委屈巴巴,“我是說,它身上有奸細的味道。”
楚瑾虞冷笑,“你以為你是偵探呀,還奸細?我還懷疑你是奸細呢,你的來路就很奇怪。”
“老大,我說的是真的,我說過,我是奉命到你身邊協助你的。”
“我要是相信你的鬼話,我才是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