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凍真是鄙夷這女人的智商,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其他辦法嗎?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為了她,它都急得跳腳了。
往果凍伸出的腳掌按下去,三個人瞬間進入了空間,密室的空氣與這曠野簡直無法比擬,醉人的香甜沁人心脾。
呼吸的空氣越多,越能感覺到腰間的雙手漸漸失去了力量,夜瀾滄逐漸冷靜下來。
楚瑾虞終於呼吸順暢,不用想都知道,腰間的肉鐵定青紫一片。
經曆剛才的一陣驚慌,背上汗水淋漓,此刻涼風吹來,嗖嗖地冷起來。
像凶猛的野獸被紮了麻藥一樣,懷裡的男人老實閉上了眼睛,隻是皮膚下的筋脈還在肆意躥動,讓夜瀾滄無法靜下心來,時而眉頭緊鎖,時而緊咬餅筒。
心臟跟著夜瀾滄的表情一陣一陣地收縮,這樣的痛要是換在她身上,寧可自我了斷,也絕不忍受如此痛楚。
是什麼信念讓他這樣堅強,熬過一輪又一輪的折磨?
“果凍,你下去,我要把他推入湖裡。”
既然泡在水裡才會讓他好受一些,不妨推他下水,至少這裡的湖水不用擔心他會窒息。
“撲通”一聲,夜瀾滄的身子滾入湖水中,濺起大片的水花。入水的那一刻,許多湖水嗆入了他的鼻腔,嘴裡的自製餅筒也吐了出來,水又迅速往嘴裡灌,還沒等他有反應,便吞入腹中。
身子下沉到了兩米多,水的超強浮力就將他送到水麵,四仰八叉。
岸上的女人看他安全了,放任他隨波逐流。湖麵那麼大,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反正逃不過她的視線。
身體變得輕鬆以後,她歇下來,吹著風,扭了扭纖腰,那家夥可真狠,痛死她了。
看著那個飄遠的身體,心裡又不安起來。
果凍說過,隻有真心愛她的人才能進來,而且不能在這裡待上超過半個時辰。這樣放任他在水裡,也不知道他身體筋脈的變化怎麼樣?萬一更加嚴重,或是受空間的限製,讓他生出其他的問題來,她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以不變應萬變,還是去守著他吧,守著他安心點。
下到水中,以最快的動作朝夜瀾滄遊去。
那家夥閉著眼睛和睡著了一樣,呼吸變得平穩,臉上的青筋慢慢削弱下去,脖子上蚯蚓一樣的筋脈在變細變小,楚瑾虞不禁懷疑,這真的是湖水的功勞嗎?
這下可以安心不少了。
她翻過身與夜瀾滄一樣並肩躺著,看著他俊美的側顏一點一點地恢複,放寬的心疲倦感慢慢地爬上來,竟然閉著眼睛睡著了。
清涼的風吹來,舒適宜人。
岸上的果凍回到自己的地盤就撒歡去了,此刻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呼呼大睡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水麵上的男人手指彎曲了又舒展,眼皮也動了動,慢慢地睜開來。
清朗的天空,沒有熾烈的陽光,可能是睡了太久,讓他極度不適應。重新閉上,過了好幾十秒才又睜開。
我在哪裡?
環顧了四周,沒有發現其他人,也沒有看見任何生物,連鳥的叫聲都沒有,一切都那麼靜謐。
目之所及,發現自己躺在水麵上,離自己七八米遠的距離還躺著一個女人。
他輕輕動動身子,幅度不敢太大,怕自己控製不住平衡落入水裡去,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會往下沉,這太奇怪!
翻個身,慢慢朝女人遊過去,近了身才看清楚,正是他的未婚妻靈熙公主。
記憶在一點點恢複,他記得鳶兒跑走以後,他不準青梟去找她。那幾天卻把自己關在靜園,不是寫字,就是作畫,可是每次寫的畫的都不如人意,紙團揉了一地。
叫了青梟捧了酒來,關在房間裡喝酒買醉,醉了倒頭就睡。
青梟叫來小廝打掃了房間,就一直守著他。
不想下午喝了酒,突然感覺身體上那股熟悉的痛楚快速地覺醒起來。
往日病發都有鳶兒在身邊,割破自己的手指,擠出小茶盞血給他飲下去,病痛很快就能抑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