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虞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看清叫她的人,臉上勾起趣味的玩笑。
“原來是四王爺和裘小姐,本公主在這裡見禮了。”
說是見禮,卻見她沒有起身半分,隻是端著茶盞朝這邊豪氣地揚揚手,送到嘴邊抿了一口。
夜晉楓看著態度傲慢的女人,氣不打一處來。
想他堂堂四王爺,最有望繼承皇位的人,走到哪裡不是前呼後擁,受人敬仰,卻還沒有見過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人。
還是個女人!
“靈熙公主還真是有千麵皮囊,不知道哪一張才是公主的本尊?”
遇到這兩個貨,看樣子今天彆想安生了。
楚瑾虞魅惑一笑,“不知道四王爺最喜歡哪一張?本公主可以變化出來,任君挑選,保管讓王爺滿意。”
“無恥!你已是六弟內定的王妃,怎麼還如此輕浮,出來勾引其他男人?”
“四王爺可不是其他男人!想我當初……”
“妖女,閉嘴!”
夜晉楓可不想讓這女人再說出什麼有損他顏麵的事情,影響他在父皇心裡的形象。
裘姍姍樂得在一旁看戲,最好那女人把四王爺惹怒了,收拾了她,省得她看著礙眼。
“妖女,刻意隱藏自己的容貌,這是欺君之罪,今天本王就替父皇收拾了你!”
說罷擲起手裡的茶盞,運上內力,就朝楚瑾虞的額頭上推出去。
隔壁的夜瀾滄手裡一緊,內力出指,隻見放置茶盞的茶托半懸在空中,就等著主人的催力。
青梟的右手早就把在劍柄上,隨時準備出鞘。
千鈞一發之際,朝楚瑾虞飛來的茶盞在離她額頭一寸的距離生生停住。
隻見她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托住那茶盞,往旁邊伸直手臂,那茶盞四分五裂,滾燙的茶水瞬間飛濺。
“四王爺未免太心急了些。據我所知,王爺還沒有被封為太子,怎的就替皇上作起主來,這是要奪權了嗎?”
“妖女,你不要信口雌黃!”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就算他無心皇位,也難逃被父皇猜忌,最終的下場可想而知。
“本公主是不是欺君,我相信皇上自有定奪,四王爺要是覺得我罪不可赦,我們可以去皇上麵前講理。王爺可去?”
夜晉楓至今還沒有搞清楚,七弟中毒是這妖女所為,為何父皇卻放了她,不追究她的責任。
若這次在鬨到父皇麵前,說不定被這妖女反咬一口,自己治不了她,還惹一身騷,孰輕孰重,在他心裡已有一杆衡量的秤。
就憑剛才她接下茶盞那招,足以見得這妖女內力不低,常人哪能躲過他的招數。上次麵對他,這妖女就沒有懼怕,難道她的內力又精進了?
可恨可惱。
“瑾虞妹妹莫要與王爺開玩笑,妹妹如今天人之姿,又得六王爺庇護,正是姐姐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區區小事,怎可勞駕妹妹與王爺較真,姐姐這裡以茶代酒,敬妹妹一杯,望妹妹莫要動氣。”
裘姍姍端起茶盞朝楚瑾虞走過來,在她身側蹲下,遞上茶水,眼裡巴巴地望著美麗的女人,情真意切。
“裘小姐請起身,可不要折煞了本公主。本公主的母妃隻生了我一個女兒,並未另添姐姐,裘小姐可不要認錯了親人。”
這女人打什麼主意,她還不清楚?說起來是她促成了自己的好事,這樣說會不會太過了。
哎,本公主就是心善,沒辦法!
蹲著的裘姍姍一時語塞,沒料到這笨女人不但人變漂亮了,腦子也跟著靈光起來,可沒有以前好糊弄,這是要與她劃清界限。
既然如此就彆怪她不客氣。
再次把茶盞往前一遞,“公主請喝了這杯茶吧!”
楚瑾虞看著那張嬌嬌柔柔的臉,內一陣好笑,她又不是男人,對她嬌柔什麼。
“你若是要拜本公主,本公主也是受得起的,那就按照你們東越的禮儀來敬茶吧!”
對麵的四王爺可看不下去了,起身就要過來,卻被裘姍姍的眼神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