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穀後麵突然出現一隊人馬,四五十人,攔在他們麵前。
那領頭的男人騎在馬背上,一身銀色的鎧甲護衛,一道狹長的刀疤從鼻梁上劃下來。
“將軍,就是他們,我看見他們幾個在峰巒之間閃爍了幾下就不見蹤影,原來是躲進了這片沼澤之地。”
那將軍身後,跑上來一個小士兵向他彙報情況。
他們這才知道,原來是他們在追趕那金黃影子的時候,暴露了行蹤,被隱藏在這複雜地形裡的冥錫士兵發現了蹤跡。
那將軍眯了眼睛,把他們幾個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朝身後招招手,一聲厲喝:“來呀,把他們拿下!一看就不是我們冥錫的人,一定是東越來的探子!”
從他身後衝上來十幾個手持長槍的士兵,氣勢洶洶圍了上來。
幾個人瞬間亮出手裡的兵器,進入戒備的狀態。
樂天看著他們對準自己的長槍,在這片自己土生土長的土地上,心裡的恨意瞬間紅了雙眸。
之前在簡州的戰場上,麵對那些冥錫士兵,這樣灼心的噬痛還沒有那麼明顯。
如今踩在自己的土地上,內心百感交集。
大皇兄對他的所作所為,全部被倒翻出來,母親被逼得跳下這獅子岩,屍骨無存。
自己失去記憶,飄零在東越苟延殘喘,若不是遇上姐姐,隻怕他這輩子都會像個乞丐一樣,縮在那個巷子裡,喝風飲露。
滔天的怒意從胸腔裡噴薄而出,既然遇上了,那今天就是他複仇之路的開始。
感受到樂天的激憤,楚瑾虞靠近他身邊,小聲地提醒:“樂天,你的路還很長,不要著急於眼前,我們都在你身後!放心!”
“是,姐姐,我知道!”
張堂主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率先提了劍,上前就和幾個士兵拚到一起,一劍就挑了兩個人的性命。
馬背的將軍沒想到他們一出手就如此厲害,大意了。
“一起上!”
一時間,所有的士兵一起圍了上來,齊刷刷的長槍鋒利無比,槍的尖端反射著光線,朝著四人逼過來。
剩下他們三個,彼此之間默契點點頭,分開三個方向對陣湧上來的敵人。
一時間,隻聽見兵器碰撞的尖銳刺耳的聲音。
幾個殘影在人群裡來回閃爍,隻看見手持長槍的敵人根本近不了他們的身,反而稍不留神,就被削翻在地,來不及慘叫已經結束了性命。
看得馬背上的將軍瞠目結舌,沒想到這幾個人竟然如此厲害,看著一個個倒下去的士兵,很快就隻剩下一半人手,他眼裡泛出狠厲的光。
他把食指伸進嘴裡,吹了聲口哨後,打馬上前,加入了戰圈。
夜瀾滄暫時掃空麵前的敵人,眼瞅著那馬背上的人,一個輕身飛躍,直逼那刀疤臉而來,手裡的劍舞得密不透風。
刀疤臉騎在馬背上,一把百來斤重的大刀,在夜瀾滄的逼迫下,硬生生舞不起來,隻能東戳一下西擋一下。
若不是有鎧甲護身,他早就被劍花挑了衣服。
眼看著四五十人已經消滅得差不多,他們三人收了兵器,就等著夜瀾滄拿下那刀疤臉。
突然聽見周圍的山穀傳來陣陣喊殺聲。
“不好!快走!”
張堂主提起身子就往前躍出去,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山穀裡衝出上百號敵人的士兵,阻斷了他們的去路。
“這邊!”
夜瀾滄也棄了與刀疤臉的對戰,忙朝著他們喊。
四人剛跑出去幾十米遠,那邊的山穀裡也衝出來一隊人馬,整整齊齊地朝他們開進。
不一會兒,幾個山穀的出口都被他們攔截住,四個人被困在中間那片空地上,無處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