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我們大家都支持你,聖尊那老頭倒行逆施,惹得眾多教眾怨言載道,隻要你長臂一舉,必然景從,揭竿而起。”
大哥慷慨激昂的揮舞著粗壯的手臂,雙眼冒光的看著他的叔父。
“對啊,父親,不要再猶豫了……”
天定也緊隨其後,單膝跪地,滿麵悲戚相勸起父親。
“父親,想想娘親吧,難道你希望娘親的悲劇再次重演嗎?”
“娘親她……就是前車之鑒,現在姐姐遭受綁架,慘遭獻祭,成為犧牲品……”
“要是這次,我們再不反擊,忍辱負重,他恐怕會更加的肆無忌憚,接下來說不定就輪到我,甚至都有可能是二姐。”
“父親,難道你希望二姐,時刻處於危險中嗎?”
小玉看到平時文弱的兄長,竟然變得如此強勢,毫不畏懼的對上爹爹。
她緊張得心跳的飛快,感覺要蹦出來,連忙捂著小嘴,都不敢出聲。
當聽到兩個兄長猜測幕後黑手是聖尊,自己的娘親,姐姐都深受他的黑手毒害,她對聖教隻剩下恨了。
現在是緊要時刻,決定著他們方家在聖教內之後的走向,是逆境崛起,還是被強勢打壓榨乾。
整個房間陷入怪異的靜寂,天定和大哥硬挺著脖頸,堅毅的雙眼,絲毫不退讓的,對上臉色陰沉,眼中神光閃耀的中年男子。
“啪~”
中年男子虎目迸射出攝人的光芒,之前的猶豫不決不複存在,整個人猶如脫胎換骨一般,神色如鐵,本就令人信服的威嚴越加的深厚。
仿佛是雪白的巨狼於高山之巔對月長嘯,銀白月光如洗,狼王風采初現,身姿傲然。
他重重的一掌拍到身前的案桌,實木打造的案桌在他一掌之下,直接裂開兩半。
“是吾一時鬼迷了心竅……竟然會以為他能夠顧念,吾對聖教的功勞,嗬嗬……”
“哼,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非是我方十三對不住聖教在先,不念聖教情意……”
“實在是你等欺人太甚,聽信流言,誣陷於我,辱我家人,吾方十三若再如此輕信他人,簡直枉為人也……”
方十三欣慰的看著已經長大的兒子和侄兒,堅毅中還帶著稚嫩的臉龐,一向嚴肅,不苟言笑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心懷愧疚的說道。
“天定,傑兒,你們說得對,確實是吾顧慮太多了,顧念聖教的情意,反而忽略了他對你們的傷害,委屈你們了。”
“叔父,你莫要如此說,這也是人之常情……”
“父親,切莫掛懷,隻是聖教已經腐朽了,都是老頭又癡心妄想,想借助聖女的力量得以返老還童……”
“好了,吾曉得,放心,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就不死不休!”
方十三揮手阻止兩個小輩勸告的話,臉色一凜,對兩人吩咐道。
“你們兩個速去召集壇口的兄弟,待吾聯係內線,弄清楚安息壇的情況之後,吾等即刻殺過去,救出金芝,滅了安息壇!”
方十三意氣風發,對著安息壇所在的囚鳳山,氣勢如虹的大手一揮而下,殺意迸濺。
“謹遵父親(叔父)之命!”
哪怕是長相文弱的方天定臉上都閃現煞氣,方傑更是扯著獰笑,嗷嗷直叫。
兩人狠狠的衝方十三一抱拳,領命。
“就讓這次救援金芝,成為吾等推翻那個老頭邪教統治的第一推手吧。”
“啊~不行!等一下!”
氣勢高昂,嗷嗷叫著準備狠狠的給聖教來一個感人的背刺的三人,就被方玉芝突然的決絕一聲給嚇到了。
“怎麼了,玉芝,你不想救你姐了嗎?”
方十三高漲的氣勢猶如被澆了盆涼水,一下子透心涼,萎了下來。
隻是眼前是最喜歡的小女兒,他隻能摸著破碎的心,輕聲細語的問道。
“當然不是了,爹爹,我恨不得殺光那些欺負姐姐的人,不行,這樣太便宜他們了,我要讓他們嘗嘗我的秘密手段,以消我心頭之恨!”
即使是在興奮與驚嚇間起伏的的兩人,也不由麵麵相覷,果然是“小魔女”,行事作為,根本就不能以常理揣測。
“爹爹,怎麼就他們可以去,我不依……我也要去救姐姐!”
方玉芝一把抹乾眼淚,衝三人堅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