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蕭禾突然瘋狂尖叫起來,渾然不顧一旁天魔尊擇人而噬的陰冷視線,雙眼猶如倒映滿天星光,滿是灼熱的盯著青蓮,不住的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詢問的語氣都帶著絲絲顫抖,既期待又渴望。
“大叔,它~它剛才說……你是詩仙……”
“寫下床前鞋兩雙,呸呸~說錯,是床前明月光,才是!”
蕭禾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湊到青蓮跟前,激動的問道。
“大唐的詩仙,青蓮居士李白,李太白麼?”
青蓮被突然發瘋的蕭禾,給嚇了一跳,就連高懸在他頭頂,現出巨大法相的青玉劍都是一顫。
“啊~那,那啥?”
他艱難的吞咽下口中的酒,原本暢快口感,此時卻如一道寒流劃過胸腹,不由的打了個冷戰,有些遲疑的應和兩聲。
“是吧,應該吧……”
“嗷嗚~”
蕭禾聞言又是一陣尖叫,眼神更是火熱。
“那個,那個……”
原本還想趁機,故技重施,讓“劷”的尾巴黑色巨蟒再偷襲一波的“蝕”,也讓一驚一乍的蕭禾給唬住了,最終按捺心神,靜觀其變。
一時間,戰局雙方全都靜默下來,整個雲海空間,回複難得的平靜,呃,或許吧,畢竟蕭禾還在不斷的發出尖叫。
“我是你的偶像……哦不不,是你,是我的偶像……”
“哈哈~我對你的景仰,如濤濤河水奔流不息……對你的熱情燃燒了整片沙漠,太陽見了我……啊~呸~串場了!”
此時的蕭禾哪裡還有剛才饞酒討要的無賴模樣,分明就是那些腦殘粉見到他家愛豆一般,小手搓搓儘顯局促,小嘴叨叨不停,傾訴他的仰慕之情。
“啊~我……你……”
“後生,鎮靜,天魔最擅長激發內心的黑暗,記住,固守本心,切莫讓它得逞了!”
青蓮見蕭禾怪異的舉動,還以為他已經遭了“蝕”的毒手,迷惑了本心,入魔了,連忙勸道。
隻是他的話卻引得“蝕”眼皮不停跳動,臉色變幻,恨不得扯著李太白的衣領讓他重新說過。
吾乾的,我倒是想啊,還做了,可沒什麼卵用,他一點事都沒……
這口黑鍋,吾絕對不背……
但是它又不能說出來,堂堂的天魔尊竟然連一個螻蟻都蠱惑不了,難道不要麵了。
甚至它都懷疑,這百多年發生了什麼,人族竟然對天魔的蠱惑還有了抗性。
“大叔,太白哥,我不行了,我已經控製不了我的心了……”
蕭禾已經陷入已讀亂回模式,根本沒聽清李太白說什麼,隻恨不得要將內心的激動通通說出來。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這殺氣,嘖嘖~詩仙大大,你寫這首詩時,一定是狠狠暴打一群垃圾之後,心情暢快有感而發的吧……”
“還有,還有……”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實在是太讚了!”
“詩仙大大,你是不是有預知未來之能,已經預料到會有個人對你百般崇拜……對,沒錯就是我,我對你的敬仰如滔滔河水,經久不息……”
“對了,還有這個……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簡直寫神了……”
隨著蕭禾不停的瞎扯,青蓮的嘴角越來越難以壓製,顫抖如抽風,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詩很轟動,隻是這都上百年過去了,還會遇到這麼瘋狂的詩迷。
隻是他聽到最後,神情甚是古怪,連忙製止還在不斷吟誦詩詞,狂熱的蕭禾。
“那個,小兄弟,等等,這首長短句好像不是吾所寫的,不過……”
李太白反複念著辛棄疾的“青玉案”的兩句詞,越念越發體會其中獨特的韻味,如同窖藏的美酒,越是年久越是香醇。
“好,寫的太好了!”
“啊!念岔了,這是我另一個偶像的詞,抱歉抱歉!”
蕭禾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哼~不過是幾句無痛呻吟的酸文腐詩而已,還沾沾自喜,實屬可笑……想不到‘湮’的首席,一向孤傲的青蓮劍仙,也是如此淺薄之人,桀桀~”
“蝕”不甘寂寞,見縫插針的嘲諷,也陰惻惻的聲音再次響起。
“噓噓,安靜,我知道你沒媽教,文化水平低劣,很可憐,但人話可以聽懂吧……趕緊的,一邊呆著去,真的是,不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巴……”
蕭禾不耐的對陰笑的天魔尊吼道,“還有不會笑就不要笑,本公子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本公子要是有了心理陰影,你來算陰影麵積啊,煩死了!”
蕭禾埋汰完天魔尊,“蝕”臉色唰一下冷了下來,而且那一方天空更是以肉眼可見的暗下來了,氣勢磅礴的壓向蕭禾。
然而蕭禾渾然不覺,轉過頭看向李太白,立馬又變成一副狗腿子模樣,特彆是他嘴角還帶著笑意,顯得格外的猥瑣。
“太白哥,累了吧,要不我給你揉揉肩,我娘親可是對我的手藝滿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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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需要?那要不,幫你捏捏腳也行,啊,也不要,那……”
“好了,好了,你呀,初生牛犢不怕虎……”
青蓮躲開蕭禾毛手毛腳的雙手,有些哭笑不得的搖頭,不過見到天魔尊“蝕”被刺得都快要炸了,心中一陣暢快。
可惜,要是摸過詩仙,說出去也會羨慕死不少人吧……
唉,太白哥也太小氣了!
蕭禾有些惋惜的看著不著痕跡躲開他鹹豬手的李太白,滿眼的怨念,活脫脫的像個貪圖身子而不得的癡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