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連續數日的平靜,但楚軍緊繃的神經始終未敢鬆懈。
在這難得寧靜的背後,一股暗流卻在悄然湧動。方賀收到線報,趙軍正在醞釀一場前所未有的大規模正麵進攻。
兩軍對峙,如同兩隻猛獸在暗處窺視,每一刻都充滿了緊張與不安。
極限的拉扯、不斷的試探,仿佛一場沒有硝煙的較量,隨時都有可能點燃戰火。
佯攻與真攻的界限模糊不清,演習與實戰的轉換隻在瞬息之間。
每當進攻方嘗到一絲甜頭,便會如狼似虎般投入更多的兵力,擴大戰果。
這正是狼性的進攻機製,趙國這個充滿貪婪與野心的國家,更是將這一機製發揮得淋漓儘致。
在這關鍵的時刻,雷寂經過艱苦的修煉,實力已經突飛猛進。他隱隱間已經觸摸到了元嬰境界的門檻。
在謝安之的悉心幫助下,他準備了二十幾顆灌滿雷元力的蓄元丹,這些丹藥將成為未來作戰時的強大助力。
一天午後,太陽如烈焰般炙烤著大地,軍營中的士兵們顯得有些疲憊不堪,就連雷寂也難得地躺在陰涼處躲避酷暑。
天空中突然升起了一顆耀眼的紅色信號彈,代表有一定規模的敵情。緊接著又是兩發,代表敵軍人數眾多。
軍營中的號角聲驟然吹響。
士兵們瞬間從慵懶中驚醒,迅速集合起來,奔向各自的陣地。
方賀將軍冷靜地指揮著眾將士,按照事先製定的作戰方針迎戰。
被割讓的南臨城坐落於山穀窪地之中,與楚軍陣地之間僅隔著一片寬闊的空地。
這片空地因長期人踩馬踏,幾乎寸草不生,不合適隱蔽,隻能正麵戰鬥。
往常趙軍偷襲總是繞行東麵或西麵的草叢和樹林中。
這次趙軍主力部隊直接從南臨城的正門出發,浩浩蕩蕩地殺來。
最前方,六名少將各自率領著三百人的先鋒隊,如狼似虎地衝鋒在前方。
左軍和右軍各由一名中將和三名少將分彆帶領著一千五百人的兩翼部隊,形成強大的夾擊之勢。
敵方守城上將龍五親自坐鎮中軍。這支中軍規模龐大,氣勢如虹,約有三千五百人,還有兩名中將和六名少將輔佐。
八千餘人的趙軍迅速在楚軍陣地前擺開了攻城陣勢,戰鼓擂動,殺聲震天。
將方賀站在城樓上,目光如炬地注視著下方的敵軍。他迅速指揮著各隊士兵就位,弓箭手們整齊地拉開陣型,瞄準了城下的敵軍。
兵者,詭道也。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趙軍有可能隻是進行一場演習,但隨時也會發展成實戰。
趙軍上將龍五一聲令下,趙軍的六支先鋒隊中,有兩隊率先推出了攻城車。
這些攻城車身披堅固的鎧甲,由野牛和人力共同驅動,目的明確一、撞破城門,二、護送兵力直達城下。
雙方的上將均已露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龍五麵無表情,右手一揮,攻城車便如同猛虎下山般向南禦城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禦南軍突然打開城門,鐵騎如潮水般湧出,迅速擺開陣形。兩名將軍各自率領一隊騎兵,直撲攻城車而去。
戰場上頓時人仰馬翻,殺聲震天。
楚軍鐵騎靈活機動,向攻城車投擲燃油瓶。兩輛攻城車燃起熊熊大火,不久後便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趙軍的其餘先鋒部隊見狀,紛紛持長槍上前,欲與楚軍一決高下。
然而楚軍早有準備。騎兵們兩旁繞開,後麵則露出了一排排長槍步兵和弓箭手。
一時間,箭矢如雨下,雙方紛紛有人倒下。不多久後,兩軍的長槍部隊便殺在了一起,又有騎兵戰馬衝撞,寒光交錯,血光四濺。
戰場上,雙方各有一千多人廝殺在一起,死傷慘重。
方賀將軍果斷揮動令旗,又有更多部隊從城門中衝出,意圖對趙軍的先鋒部隊形成合圍之勢。
趙軍的兩翼部隊也迅速包抄過來,支援先鋒部隊。
戰鬥愈發激烈,雙方將士都展現出了頑強的鬥誌和過人的勇氣。
誰將在這場激戰中取得勝利,仍然是一個未知數。
雷寂急得直咬牙,向明毅將軍申請出戰。明毅叮囑再三,讓雷寂等人注意安全。
王哨子騎著一匹戰馬,雷寂坐在他身後。他倆快速靠近戰場,眼見前方的混戰愈發慘烈,兩軍將士如狂風暴雨般交織在一起,隻能通過戰袍的顏色勉強區分敵我。
雷寂輕輕拍了拍王哨子的肩膀,王哨子心領神會,駕馭戰馬緩緩向敵方靠近。
隨著距離的縮短,雷寂搭起弓箭。當距離兩百步時,他右手拉開弓弦,張力緊繃。
在距離又縮短五十步時,雷寂果斷地鬆開手指,一記蘊含雷力的箭矢劃破長空,直射向敵方。
箭射出後,王哨子立即調轉馬頭回撤。
雷寂回頭觀察戰場,敵軍一名上士中箭倒地,混戰中其他趙軍並未發現偷襲者,沒有立即追來。
他再次拍了拍王哨子的肩膀,示意繼續前進。王哨子立刻策馬,繼續靠近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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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距離敵軍約一百來步時,雷寂再次搭弓在手,一箭射出,又有一名敵軍中箭倒地。
再次射中兩名敵人後,趙軍終於在混戰中發現偷襲的雷寂。
趙軍一名少將怒喝一聲,策馬帶領五十餘名騎兵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