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開棺_我寫的盜墓小說成為考古指南_思兔 

第二章 開棺(1 / 1)

話音剛落,清脆的銅鈴聲就像多米諾骨牌,先是地宮深處在輕輕飄蕩,眨眼功夫傳遍至整座地宮的各個角落。其曲調之淒美,好似墜落凡塵的神女在人世間輕聲呢喃輕歎,每一下的撞擊叮鈴聲音如同是在輕輕敲打人的心弦,悲涼之感頃刻使人身臨其境,感同身受,甚至漸漸忘我。

張延眉頭緊鎖,旋即在心中默念靜心咒。

這座古墓內外透著一股邪性,在沒有萬全準備的情況下貿然進入地宮,其實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而張延也看出這支考古隊中存在蠢貨,但沒想到會有蠢貨愚蠢到主動去撥弄墓中的銅鈴,沒有丁點兒戒備和敬畏之心。

此刻,除卻張延外,包括陳靖等幾名警員在內,所有人都像是著了魔似的,繃直著全身,動作僵硬的向地宮深處搖搖晃晃著緩慢走去。

那群入了魔的人很快走到地宮最深處的一口懸吊石棺前,持續了十多分鐘銅鈴聲突然中斷,整座地宮頃刻回歸死靜。而他們如夢初醒般茫然張望,嘰嘰喳喳的恐慌著驚叫起來,甚至還有人大喊著撞鬼了,但很快就被帶隊負責人安撫了下來。

陳靖四下尋探,見沒有張延時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生怕懷有重大嫌疑的張延偷溜跑掉或是出現意外。旋即陳靖帶著四名看護警員往回尋找,片刻後才於一根石柱前看見了正神情凝重的張延,如此陳靖等人才鬆了口氣。

在這期間,張延直至銅鈴聲徹底消失才停止默念靜心咒。他就近走到一根石柱前,柱上掛著一隻青銅鈴鐺,其鈴身有打磨的痕跡,像是要抹去原本鑄造的花紋。

張延細細觀摩一番,暗暗將發現藏於心底,隨後又向著另外一根石柱靠近。

一連查看了五六隻鈴鐺,其結果令張延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很想上手進行最後驗證,但這些鈴鐺所組成的幻陣讓張延不敢貿然動作,恐引發禍端。

“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陳靖帶領四名看護警員來到張延的身旁,見張延極其認真,不由好奇詢問。他對張延沒有偷溜跑掉的選擇很是滿意,也期待張延能繼續配合下去,早日結案。

聞聲,張延扭頭看了眼,沒有回應,而是主動向地宮深處走去,期間張延也留意了一下地宮內的殉葬木棺和軍隊陣列的陶俑。

這個畫麵讓陳靖更加滿意了,墜在張延身後的同時,讓四名看護警員將這些全部記錄下來,以作證據。

地宮的麵積並不大,約三四個籃球場大小,張延很快便來到地宮最深處的懸棺前。這懸棺的四角銜著鎖鏈,自四角延伸到上方的劵頂,而每條鎖鏈又各掛著十二隻銅鈴。懸棺的前方又跪著三尊身穿先秦甲胄的陶俑,腰間掛著青銅劍,像是在靜候棺內主人的命令。

懸棺的後方是一麵鑲嵌進去的鳥雲紋青銅壁畫,壁畫上浮刻著三段畫麵,自右向左分彆是下葬、祭祀儀式和升天。

“彆動!你想害死大家!”

張延正盯著那麵壁畫,突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下意識看過去時便見一青年向懸棺走來,神色怪異的絮叨著什麼。這可嚇壞了張延,厲聲嗬止的同時上前欲要攔住卻被看護警員攔了下來,而那青年此刻像是著了魔似的,搖晃著繼續前行,撲通一聲跪在了懸棺的下方,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尖銳物品,向脖子大動脈紮了下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聽到張延的嗬斥時研究所考古人員都愣神著看了過來,然後就看見了鮮血噴射的畫麵。

頃刻,地宮內亂作一團,負責此次發掘工作的負責人立即吆喝人員進行搶救和清理。

陳靖心底苦澀,暗道倒黴,因意外的再次發生,他隻得暫時押著張延回到地麵,避免因此多出事端。

對此,張延沒有任何表態,隻是臨走前多看了幾眼懸棺,然後默不作聲的跟在陳靖的身後。而陳靖對於地宮內發生的事情充滿好奇,一路上都在追問著原由,聒噪的讓張延很想找塊布塞到陳靖的嘴裡。

這場意外事故的清理工作持續到了淩晨,正當張延處於睡夢中時,負責此次發掘項目的負責人找了過來。他先是見了陳靖說明來意,然後讓陳靖將張延喚醒,當著張延的麵兒發起邀請,以考古研究所願意出麵澄清擔保的條件,讓張延參與進此次的發掘工作。

困意濃厚的張延聞聲愣了下,扭頭瞥了眼強撐著睡意的陳靖,短暫的深思熟慮後答應了下來,又表示時間太晚,有什麼事兒明日再談。

送走發掘項目的負責人後,張延的睡意徹底消散,滿腦子全是地宮中那幅壁畫和懸棺的影子。

次日清晨。

剛睡下沒多久的張延又被叫醒,考古研究所的工作人員跑了過來,慌張著讓張延儘快去地宮,說是發掘項目的負責人文舒之教授的意思。

張延心中煩躁,翻身想要繼續睡,卻聽對方叫喊著說懸棺有血冒出來了。

聽到這句話,張延渾身一激靈的翻身坐起,在了解了事情原委後,他看向陳靖,詢問昨晚的事兒應該走什麼程序。

陳靖雖是個話癆,但也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之人,當下表示讓一名看護警員回去彙報,而他與另外三名警員留下。

一切安排完畢後,張延與陳靖等人在考古研究所人員的帶領下進入地宮,來到深處的懸棺前。

此刻,那懸吊的石棺正從縫隙間往外滲出著鮮紅的黏稠液體,血腥味刺鼻難聞。

懸棺的四周更是圍滿了人,一眾人對此發表著各自意見和想法,紛紛表示要立即進行開棺事宜,對棺內的文物進行搶救式清理保護。

抵達現場的張延在看見懸棺滲出液體的刹那,神情旋即凝重起來,他沒有立刻上前細致查看,而是踱步圍著懸棺走了一圈,沉聲問道:“昨晚那個小夥子沒死吧?”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看向張延的眼神變得更加厭惡,甚至還有幾個青年惱怒著對張延出言不遜。

張延無視他們的聒噪,而是將視線轉移到文舒之的身上,再度確認的問道:“文教授,昨晚的那個小夥子搶救回來了吧?這個結果很重要,它將影響到能否成功開棺,以及開棺後我們要麵臨什麼樣的危機。”

文舒之聽得雲裡霧裡,向身邊的其他人員進行一次確認,點點頭,費解道:“搶救回來了,目前正在醫院療養呢。不過,這與開棺有什麼關係?”

“古人崇拜鬼神,他們相信,以祭祀的方式,可以獲得鬼神的庇護。這種觀念至今存在,而最早的祭祀物,就是人。在所有的祭祀物中,血是最特殊的一類,古人相信血就是人的靈魂,將血獻出去,等同於將自己的生命獻出去,也就等於重獲新生。”

張延語氣平緩的作出解釋,踱步走到懸棺的下方,蹲下身子用手指摩挲幾下,抬頭看了看四周,繼續道:“這裡不僅是墓主人的長眠之地,更是一座祭台。當有人因祭祀了鮮血並死去,那懸棺裡躺著的……”

嗡嗡!

話至一半,懸吊的石棺突然顫動起來,發出嗡鳴的刺耳尖銳聲音,就像是在興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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