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包圍圈中除卻陳靖外,還有先前因瘙癢而鬨騰的考古人員,此刻雙手、頭部全部被水泡狀的疹子包裹,而他們正在不斷地抓撓著全身,不用看都知道狀況已經傳染到了全身。
張延正要叫喊提醒,恰巧四隻鱷人怪前後左右的同時撲來,驚的張延心中一凜,倒地翻滾幾圈,有驚無險的躲開了。
可這樣一來,張延也滾到了一隻鱷人怪的麵前。
那獠牙血盆大口大張著,看到張延滾來時鱷人怪明顯愣了下,這也給了張延機會,趁著時機翻滾躲開,這才幸免。
不過張延並沒有就此大意,他繼續苦於躲避鱷人怪的攻勢,那撬棍握在手中雖說手感不錯,但應對不了這種怪物,且又是短撬棍,大大削減了對怪物的破壞程度。
數次躲避轉變位置,張延終於趕到陳靖的身旁,粗喘著對其喊道:“喂!陳隊長,護城河裡的鱷人怪數量太多,它們被鮮血吸引,源源不斷的上岸,再耽擱下去咱們都要成為他們嘴裡的美食。”
說來張延也感覺奇怪,鱷人怪的數量一直在增加,卻遲遲不見這些怪物去追擊躲入城中的考古研究所人員,反而在圍攻他們這些在外麵的人。
而在提醒陳靖後,張延又抽空看了幾眼,確定那些鱷人怪沒有向城中進攻後,他又對陳靖道:“陳隊長,最多一分鐘,再不撤,我就進城不管你的死活了。”
“好好!彆催彆催!”
陳靖緊咬著牙,他知道張延是好心,但讓他放下這幾個還活著的考古人員,陳靖於心不忍。
但這種生死攸關的大事兒,陳靖不想去捆綁張延,索性隻能咬牙硬撐著,一次又一次的催促著在他身後的考古人員快些跑。
隻是,在這種麵對鱷人怪的包圍圈下,陳靖所能做的事情極其有限,而經過幾個呼吸間,他就遭到鱷人怪的啃咬,身上多處被撕下一塊肉來,血淋淋的模樣瞬間又吸引更多鱷人怪的注意,很快烏央大片的鱷人怪全向饑餓的狼狗將陳靖包圍其中。
“我真他媽是欠你的!”
見狀,張延臉色一沉,怒罵了一聲衝上去幫陳靖解圍。
但鱷人怪的數量在不斷增加,即便張延有心,也無力穿過那層層包圍。
最終,張延攀爬到鱷人怪的背部,小心著擠進去,在鱷人怪互相啃食同類和啃食被瘙癢折磨的考古人員的情況下,將其撈了出來。
“張,張延,那些考古專家……”
陳靖劇烈咳嗽著,麵色蒼白的指著被鱷人怪淹沒的考古人員,企圖讓張延也將他們撈出來。
啪!
張延一耳光打在陳靖的臉上,罵道:“你他媽瘋了?這些怪物比先前遇到的還要凶險,我一人麵對一隻就消耗我大半體力,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想著讓我去救人?這些怪物見了血會發瘋,你他媽沒發現嗎?”
說著,張延也不管陳靖在想什麼,拖著他的身體就向城門方向靠攏。
“……”
陳靖沉默不語,任由張延拖拽著自己,直至徹底進入城門內,像是抽走了半個靈魂,癱軟的坐在地上,發呆著。
這種心情張延理解,也很同情那些考古人員的喪命,但眼下局麵並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而是如何撤離。
張延默默的清點了一下存活下來的人,除了他和陳靖外,考古研究所方麵還有十八個人。
進來時的三十三人,在短暫的半天後,除卻返還地麵休息的兩人,隻餘下二十人。
而這,僅僅隻是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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