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楊程一口氣差點兒沒憋上來,他想要承認,但看到陳靖那副認真的模樣,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而張延則是認真的回憶,以及思考自身沒有中招的原因。
發生震動的事情,張延百分百確定是真實發生過的,這件事有陳靖作證明,張延也發現有幾名考古研究所的人員在暗暗點頭,迫於某種原因,沒敢開口。
那麼沒有中招的原因就成了張延的心頭之難。
“說回剛才的話題,我並不記得我有將你喚醒,是不是你記錯了?”
陳靖轉向張延,提出疑惑。
此事同樣是張延的心頭疑惑,他想不出原因,但陳靖喚醒他的記憶無比深刻,也因此才發生了後續那一連串的事情。
張延蹙著眉,問道:“你們誰記的曾聽到過壓抑的咳嗽聲,就像這樣,恩咳……”
模仿過後,張延看著眾人,然而沒有一人記著此事。
不過縮在人群中的文舒之卻突然看了張延一眼,然後又快速的躲閃開,一副偶然的模樣。
張延留意了一眼,等待片刻,見眾人沒有回應,繼續道:“我們之所以會進入這裡,與那聲咳嗽聲有關。當然,你們被催眠後主動進入這間大殿,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對於那些考古研究所的人員們,張延所說的這些事兒就像是天書,他們每個字都聽得懂,可組合在一起後,卻聽不懂是什麼意思。
憋著一口惡氣的楊程再也忍受不了了,指著張延喊道:“你還要胡扯到什麼時候?你說震動就震動,你說我們被催眠,那我們就被催眠了?這些事一點證據都沒有,我看就是你背著我們搞的鬼,想害死我們!”
楊程那副野蠻的模樣,就像是一條瘋狗,咬著證據二字不斷攻訐著張延,倒是不再向陳靖提要求,不過話裡話外卻暗示陳靖在乾吃裡扒外的事兒。
到最後,楊程的話把陳靖說惱了,陳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教育,嚇得楊程縮著脖子不再敢言語。
見狀,陳靖也不再去理會楊程的無理取鬨,而是看向張延,詢問張延的意見。
正在苦思冥想的張延沒有回應,他的目光掠過每個人的臉孔,最終鎖定在唯一還處在癲狂狀態的文舒之的臉上。
從下來之後不久,文舒之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但具體是從什麼地方開始,張延一時不敢確定。
不過,張延隻是盯著文舒之看了片刻,便提議道:“我們現在的首要目標要更改了,這裡的探索不是我們現在所能應對的,尤其是在沒有精良裝備的基礎下。所以,優先尋找出路吧,先離開這裡再說。”
有人立刻提議原路返回,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想法倒是很好,但並不適合如今的處境。
張延沒有多說什麼,權當對方想法單純,起身立刻在這間大殿內尋找出路。
正門、後門、側門,包括所有的門窗,張延全部都檢查了一遍,然而結果卻令人失落。
這裡彆說是出路了,就連狗洞都不曾看見一個。
興許是這裡太過安靜,又有很多奇形怪狀的文物,那些考古研究所的人員們很快就被文物吸引,一個個或蹲或站的守著一件或多件文物,上下仔細的研究和打量,然後又掏出各自的筆記本進行詳細的記錄。
陳靖在轉過一圈後,來到張延的身旁,說道:“那個叫楊程的小子,你是不是曾經得罪過?”
“我都不認識他。”
張延忍不住白了陳靖一眼。
陳靖卻輕笑兩聲,說道:“不過也沒關係,如果真的得罪了,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兒,以你的肚量,就算他說的再過分,你應該也不會介懷的吧。”
“嗬嗬。”
張延乾硬的笑著回應一聲,繼續查看著大殿內的每一個角落。
“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勸告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