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現讓考古研究所的人員們產生了分歧。
有人認為要進入中殿內,企圖在內找到一些文獻竹簡之類的帶有文字記錄的物品,以作為這次考古發掘的重大發現記錄。
也有人認為先尋找出路才是正途,說什麼這樣的機會以後多的是,可以在出去後準備好所需的器械後重新進來,將那些重要的珍貴文物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在眾人僵持不下時,張延發現有三個人沉悶著不說話,且雙眼有著明顯的浮腫現象,甚至有在偷偷的抓撓胳膊。
張延快步上前,抓住其中一人的肩膀,沉聲道:“卷起袖子,讓我看一眼。”
那三人被張延的突然行徑嚇得臉色發白,紛紛後退幾步,並想要甩開張延的手。
“讓我看一下!”
見三人不吃這一套,張延眉頭緊皺,聲音嚴厲的喝斥,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考古研究所方麵的人員看到張延劍拔弩張的模樣,紛紛不爽的讓張延停止無理取鬨的行為,並向三位受到驚嚇的人員進行道歉。
張延卻神情嚴肅的看向其他人,說道:“他們三人很有可能中了毒或是咒,一直隱瞞不報。我們身處這等危險之地,很多事物都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所以小心謹慎是必須的。隻要他們敢卷起袖子,如果沒有任何問題,我會對他們進行道歉,即使要我進行賠償。”
眾人見張延有理有據的發言,風向也隨之轉變,紛紛要求著三人卷起袖子進行自證。
三人做賊心虛,畏畏縮縮的推讓,甚至有意無意的將矛頭向張延的身上轉移。
這種手段也確實有效,很快就有人被轉移了視線,甚至開始對張延進行口頭教育,說著長篇大論的道理。
好在陳靖是個老警員,在觀察後挺身而出,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胳膊,抓住袖口往上一擼,將隱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暴露了出來。
密密麻麻的透明粉色小水痘一直向肩部蔓延,因抓撓而留下一道又一道鮮紅的血印,皮膚也因為抓撓而破了皮,往外滲著透明的組織液。
“你們兩個,主動卷起袖子!”
陳靖的臉色也極為難看,向另外兩人喝斥出聲。
麵對陳靖給予的壓力,另外兩人知道藏不住,這才主動將袖子掀起,把雙臂的情況展露給大夥兒看。
這兩人同樣是密密麻麻的透明狀粉色小水痘,但其中一人的狀況比較輕,另外一人的狀況比之先前那人要嚴重的多。
如此情形,立即引來眾人的口誅筆伐,紛紛指責兩人的隱瞞行徑。
但張延卻神情嚴肅,開口道:“他們三人的狀況很棘手,且在這之前一直沒有出現極致瘙癢的情況,已經達到了攻心的地步。”
張延在前世曾在書中看到過有關此類的描述,但簡單的一筆帶過的內容無法給出救治的方案。但考慮到事情是張延發現的,這才多嘴的解釋了一句。
聽聞此,眾人一個個又麵露難色,有人將急救藥物拿了出來,先對三人進行簡易的處理。
不用藥還好,用藥後不久,三人因承受不住那股瘙癢難耐的勁兒,嚎叫著抓撓雙臂,就像發瘋了似的。
見狀,張延和陳靖兩人同一時刻動身去壓製三人的抓撓。
但三人就像中了邪,在被阻撓的情況下,竟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去反抗張延和陳靖的壓抑,甚至將抓破的手臂向張延和陳靖兩人的身上蹭。
陳靖還好一點兒,知道用巧勁兒進行躲避,但張延可不會給丁點兒臉麵,反手將對方押在地上的同時,並用對方的衣服將其雙手捆綁了起來,凶狠的模樣讓想要勸說張延的人都不得不咽著口水退下。
陳靖見場麵逐漸變得難以控製,開口問道:“張延,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要不將他們三人打暈?”
“打暈不是關鍵,他們雙臂的情況如果不儘快處理,隻會越來越嚴重。而且,那些水泡狀的疹子正在不斷向他們的軀乾蔓延……”
張延搖搖頭,心中倒是有一個不錯的選擇,但礙於身份,沒有直接說出來。
這可急壞了不少人,紛紛叫喊著‘如何是好’之類的無用廢話。也有人建議就此放棄三人,讓三人以犧牲的名義終結這痛苦的折磨,但這種建議並沒有獲得全體的讚成,反而向提出建議的人進行口頭教訓。
望著被打暈的三人,陳靖心底憋著一股惡氣,見眾人一直在說著車軲轆話,最終忍無可忍的吼道:“都閉嘴!你們還有沒有人性?那種拋棄的話都能說得出口?既然你們沒有辦法,那我建議對他們進行截肢,先保住他們三人的性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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