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冷意,從腳脖子,嗖的一下竄到了後腦勺。
張延下意識的後撤一步,呼吸都凝固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舒緩了一下呼吸,不敢確信的重新向著那條縫隙看去。
然後,左顧右看的尋了好一陣兒,張延驚愕的發現,那張灰白色麵孔的死屍,在先前的功夫間,消失不見了。透過縫隙僅能看見屏風後麵的物品擺設,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的陪葬品,唯獨沒有那具死屍。
啪!
一隻手,在此刻落在了張延的肩膀上。
在那一瞬間,張延的腦中閃過無數種畫麵,甚至已經伸出手,決定給丫來一過肩摔。
“我草!你搞什麼?疼死我了!”
突然,陳靖吃痛的叫喊一聲,揉搓著自己的手背,狠狠的瞪了張延一眼。
在聽到陳靖聲音的刹那,張延還愣了一下。
好在他反應及時,快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這才沒有將陳靖給摔出去。
看著陳靖那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張延也有點尷尬,收回手,問道:“沒事吧?抱歉啊,你嚇著我了,我還以為……”
“那也不能動手啊,幸虧我反應快,有提前招架和叫停,不然我這把骨頭得被你給摔壞咯。”
陳靖沒好氣的直接打斷了張延的話,同時讓張延空出位置,將先前看到的情況又向考古研究所的人進行詳細複述。
在這期間,張延幾次想要打斷陳靖的話,並將屏風後麵死屍消失的事兒說出來。可陳靖壓根兒不給張延機會,多次揮手打斷了張延的話,甚至還投去警告的眼神。
等到複述完了前後情況後,那名考古研究所的所謂專業人士鄙夷的瞪了眼張延,然後向著裡麵看去。沒多久便神情怪異的看向陳靖,問道:“你確定是通過這條縫隙看見的?沒有看走眼之類?”
“張延也看見了,你們也可以問問他。”
陳靖點頭,並指了指張延。
那名專業人士卻看都不看張延一眼,而是語重心長的教育道:“這種玩笑並不好笑,所以下次不要再說了。沒什麼彆的事兒,你們可以在這裡簡單休息,或者是尋找暗道之類,我們研究所要對那副棺槨進行研究,用不了太長時間我們就要重新出發。”
說完,頭也不回的徑直離開。
這反而讓陳靖納悶兒了起來,他看向張延,又看了看那個離開的研究所專業人士,向著縫隙靠過去向裡麵看。
但空洞洞的內部讓陳靖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幾下眼睛重新看去,發現確實不見了,這才神情凝重的向張延看去,問道:“你怎麼不說死屍不見了?”
“我說了,但你沒給機會。”
張延聳聳肩,說完他就認真警惕起來,向陳靖提議道:“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小心一點,那個死屍可能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所以接下來你我各分兩條路,找到那個死屍的下落。”
“……”
陳靖張了張口,說不上話來。
陳靖確實感覺到了緊張,可讓他去找死屍,還是一具消失不見的死屍,這讓陳靖感覺有點怪怪的同時,又有些擔心。
“怎麼了陳隊,難道你有更好的方法?”
見陳靖不為所動,張延有些奇怪的看著陳靖。
陳靖長出一口氣,認真的看著張延,說道:“張延,這裡有屏風做阻擋,我們進入裡麵去尋找,是不是更恰當合適一些?”
“陳隊,你瘋了?”
張延瞪大眼,指著麵前的屏風,又指了指兩側油燈盞群後麵的屏風,說道:“裡麵究竟有多大,我們並不清楚,貿然進入是否會有危險也不清楚。即使這些都沒問題,你怎麼進入裡麵?我可不知道通往內部的道路,而且我們離開了,那些人怎麼辦?”
說完,張延又指了指考古研究所的眾人。
那邊兒還有三名未醒來的傷員,而考古研究所的眾人又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將他們丟下,沒有出現意外狀況還好,可一旦意外狀況發生,張延不認為他和陳靖兩人能承擔的起這個責任。
聞聲,陳靖沉默了。
兩人短時間又找不到更好的方式,索性隻能默認張延的提議,沿著屏風細細尋找起來。
然而經過十多分鐘的尋找,彆說是一條縫隙了,就是一個洞眼都不曾看見。
如此結果,兩人隻能繼續觀察著先前發現的縫隙,決定守株待兔。
一個小時後,考古研究所那邊的研究和記錄已經達到了尾聲,有人過來向張延下達最後的通知,要求張延儘快帶領他們走出這裡。
那高傲的態度,就連陳靖都有些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