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文妍雙眼沁著淚珠,狠狠地瞪了眼張延,爬起來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灰塵,指著張延的鼻子道:“張大狗,你死定了,姑奶奶一定要……”
“你覺得那會是什麼?是人,還是動物?”
張延卻直接無視掉文妍的憤怒,而是將話題轉移到先前發現的那個怪物的身上,這也讓文妍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緊咬著貝齒,文妍狠狠地用力踢了一腳張延,但可惜踢了空,還險些讓自己跌倒。
假小子文妍一下子愣住了,她就沒見過像張延這麼狗的人。
“我……不知道……”
想到先前看見的東西,文妍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並反過來哆嗦著向張延問道:“要不要跟過去看一看?”
“想法很好,但我並不建議這麼做。”
張延搖搖頭,看穿文妍的心思,索性勸說道:“好了,該回去休息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說完就往招待所的土牆屋走去。
隻是剛走了沒幾步,就感覺身後有人。
張延停下轉身時,恰巧文妍撞了過來,還磕到了文妍的鼻子。
“有什麼事嗎?”
張延知道文妍很害怕,可對方跟著自己這一點,讓張延感覺有些無法理解。
“沒,當然沒事了,我也是回房間啊。”
文妍梗著脖子,強撐著沒事人,然後繞開就向前麵走。
但張延卻抓住了文妍的肩膀,指著另外一個方向,說道:“你的房間在那邊,你走錯了。”
“我,我當然知道,我就是去倒杯水……”
文妍的聲音有些顫抖,強撐著堅強往前走。
至此,張延不再理會,推開門卷起內室的門簾就要進去,卻發現文妍一直在盯著自己,那眼神讓張延很不舒服。
張延看向文妍,這小丫頭又轉過頭假裝在看彆的東西,而張延繼續往前走又能感覺到文妍的眼神。
無奈之下,張延停下來,說道:“你如果害怕的話,可以說出來,沒必要這麼強撐著。”
“誰,誰害怕了,我才不害怕呢。”
文妍依舊在嘴硬。
張延點點頭,索性卷起門簾走了進去,但剛走了沒幾步就感覺身後有人跟著,而這也讓張延很無奈,索性讓文妍也跟了進去,但沒有讓出床鋪,而是自顧自的躺下睡覺。
張延依舊是和陳靖睡一個房間,這種由磚石砌成的床很大很長,但床鋪是一人一套。此刻陳靖正呼呼大睡著,獨留文妍一個人在黑暗中哆嗦著,牙齒都要咬碎了,恨不得將張延給掐死。
但聽著兩人睡著的呼吸聲,文妍也感覺到了困倦,可讓她一人回房間,文妍又害怕遇到什麼可怕的東西。索性也爬了上去,蜷縮著身子在恐懼中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次日一早。
當陳靖張開眼看到蜷縮著身子的文妍時,他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睡懵圈了,幾經確定後才發現自己沒有看錯。
已為人父的陳靖有些心疼文妍,將自己的褥子蓋在了文妍的身上,然後將張延叫醒,出去洗漱的同時詢問文妍是怎麼回事兒。
張延打著哈欠,將昨晚的事兒描述了一下,笑道:“文教授的孫女膽子還挺小的,不過也很堅強,沒有哭出來,也一直在嘴硬。”
“不是,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沒把我叫醒?”
陳靖愣住了,他看著張延沒好氣的說道:“走吧,先帶我去看看現場,等之後再找你算文妍的賬。”
“和我有什麼關係。”
張延撇撇嘴,不理解陳靖的腦回路。不過他也沒拒絕陳靖,帶著其去到昨晚發生動靜的草叢。
身為老警員的陳靖立刻用自己的專業角度進行查看並分析,最後說道:“我認為,這並不是什麼動物,而是人。”
“人的眼睛在晚上時是不會發光的。”
張延提醒了一句。
陳靖自然心知肚明的點頭,但合理的推測道:“或許對方的身體存在某種殘疾或缺陷,這種情況也是存在的。”
就在這時,村子的村長領著一個有些跛腳,穿著邋遢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看見張延和陳靖後又熱情的上前,向兩人進行介紹道:“兩位老師,你們昨晚要找的向導我給帶來了,彆看他邋裡邋遢的,甚至還有些跛腳,但沒人比他更熟悉這山裡的情況。”
又生怕張延和陳靖誤會,村長又壓低了聲音繼續解釋道:“實不相瞞兩位老師,拉子這孩子可憐、命苦,父母外出打工死在了工地,爺爺奶奶也上了年紀,在他父母死後沒多久也跟著去了。我們村子人少,願意當向導的有,但沒有拉子了解大山,所以兩位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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