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延無語的瞥了眼文妍,一種無力感讓他頗為頭疼,到了嘴邊的話因文妍的反應而硬生生咽了回去。
張延無奈的在心頭暗歎口氣,繼而解釋道:“是藏匿於暗中的人,攜帶著某個私人目的的人。”
“你是說……”
文妍驟然瞪大雙眼,猛然回想起張延之前提及的事兒,並警惕的向著四周看去,尋找著‘第三人’的身影。
看到文妍一驚一乍的模樣,張延隻是象征性的向四周掃了幾眼,最終將視線轉移到了那隻人身鳥首怪物的身上。
想要找到那群帶有強烈個人目的的‘第三人’,尤其是在他們藏匿於暗中的情形下,無疑不是在大海撈針。所以與其將時間和心思浪費在這上麵,倒不如將更多的心思放在那隻怪異的人身鳥首怪物的身上,興許能從對方的身上搜刮到有用的線索。
張延上下其手的人身鳥首怪物的屍體上搜索一圈,僵硬的屍體讓張延的心頭咯噔了一下,他仔細觀察片刻,驚訝的發現這隻人身鳥首怪物早就已經死過了。
那它又是如何自由活動的?
張延蹲在屍體前,隨著觀察的時間增長,明白了這人身鳥首怪物之所以還活著,與那棵早就乾枯瀕死的扶桑神樹有著直接的關聯。
扶桑神樹背部的冰棺及冰棺內的婦人女屍,是用以吊著這幾隻怪物的最後一口氣。
或許這就是命運,巴宗帶來的壯碩青年成了急需的養分,從而將這些怪物喚醒。但礙於養分的不足,又有巴宗的殘忍號令,才讓事情一點點演變至最後這番景觀。
張延沒有持續著將心神消耗在這方麵上,他在檢查和確定了人身鳥首怪物的狀況後,向文妍招呼了一聲,決心離開這兒。
如今,巴宗已經死了,他的那些族人們縱使不死,恐怕也無法逃離那片火海。
而楊程的下落尚不明晰,但張延以他敏銳的看人眼光,懷疑楊程絕不可能輕鬆死掉,或許此時就躲藏在某個角落偷偷觀望,或許他已經完成了他那尚不知曉的秘密。
總而言之,張延對這些都沒有半點兒興趣,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和想法就是回歸自己原本平靜的生活。
“這個怪物的屍體怎麼辦?”
文妍回首望著,一時陷入糾結。
她是考古方麵的從業者,按理來說這種匪夷所思的古怪生物的屍體,她不應該會有這種糾結的心情,但想到先前所在的那間大墓室,文妍認為理應將這具屍體帶回去,對其進行更全麵的研究,為考古事業增磚添瓦。
但是以他們目前的處境,活著離開文妍是不擔憂的,她害怕的是後續再出現意外。
可是她又放不下。
兩種難以取舍的情緒在她的心頭交織,一時不知該作出抉擇。
“就把它留在這兒吧,我們是帶不走的。”
張延看穿了文妍的心思,直接替文妍做出了抉擇。
而且,張延不認為他們能安然無恙的帶走這具怪物的屍體。那些隱藏在暗中的‘第三人’,對方是否會暗中攪亂,是否會搶奪屍體,這些都尚未可知,所以這個未知數,張延暫時不想去觸碰。
文妍還想再據理力爭,但看到張延已經動身,索性隻得放棄道:“那好吧。不過,我們現在要去哪兒?要怎樣才能離開這兒?”
“去那棵樹。”
“那棵樹?”
“那是一棵仿造的扶桑神樹,在那兒有一條出口,我們需要通過那條隱藏的出口離開這兒。”
“隱藏的出口?”
文妍一直處於震驚的狀態。
但很快,文妍反應了過來,她快步追上張延的腳步,緊跟在張延的身側,沉著臉道:“所以,你來過這兒?你的那本書,其實是你的個人傳記?不然你怎麼會知道這兒存在一條隱藏的出口?”
“我不知道。”
張延不動聲色的瞥了眼文妍,頓了頓,凝神道:“但這並沒有什麼影響不是嗎?我們總要嘗試一下,萬一真的存在出口呢?”
“你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難道沒有嗎?”
“我還是懷疑你是金盆洗手的摸金校尉。”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其實這所有的一切,是提前被彆人安排好的呢?比如,你外公發現的那座先秦古墓?再比如,我所創作的那本書?或者,我們莫名其妙的走錯了路線?”
“……”
文妍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