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啊,你可有推薦的人選?”
李曉汐沉吟片刻,在腦中搜尋可用之人無果後,問道。
這該死的原主,自被冊立為太女以來基本不上朝。
女帝也是流連後宮,早已罷朝多時。
這個國家到現在為止,不亡已經是奇跡了啊。
“回殿下,臣女以為,現在國難當頭,當摒棄前嫌。”
宋雨霖不卑不亢地說道,“臣女覺得,可以派遣國師大人……”
“大膽!”不等宋雨霖說完,一直侍立在一旁的內侍總管喝罵道,“這妖道豈是能提起的?切莫臟了殿下的耳朵!”
“國師……”
李曉汐從原主的記憶中搜尋。
國師朱煦明,男扮女裝,犯了欺君之罪。
又在李曉汐不務朝政時闖宮責罵了她……
倒也算是對大雲朝忠心耿耿了。
更何況在李曉汐的記憶中,數年前,大雲國內叛軍四起。
而國師卻能在危難時刻出妙計,於萬人中斬叛軍首領項上人頭,從而使得叛軍軍心渙散,很快就平定了叛亂。
彼時的國師朱煦明被大雲上下奉若神明,雲國皇帝更是給了他免跪之權。
如此看來,這國師打仗也有一手。
“那行,就命國師去吧!”
李曉汐點了點頭,對內侍說道,“那個誰,給孤拿紙筆來。”
“殿下,國師曾對您不敬。”內侍拿來了筆墨,可是還是有些不滿地說道。
“無妨無妨,反正他也不敢對孤如何。”李曉汐毫不介意,“他一介男流之輩,還能反了天不成?”
現在最主要的是守住這最後一道關卡。
國都要亡了,誰還管他敬不敬的。
“太女殿下聖明!”宋雨霖倒是不失時機地跪下行禮道,“大雲的黎民百姓都會感激您的!”
“行了,隻要他們不恨孤,孤也就心滿意足了。”李曉汐毫不在意。
原主動不動就加稅,搜羅百姓的錢財。
特彆是近年來,李曉汐大肆搜羅在大雲境內搜集千年桃花木、夜明珠等稀有寶物,鬨得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如今的大雲,怕是沒有幾個人是不恨她的。
“朝中還有多少兵馬?”李曉汐頭也不抬地問道。
“回稟殿下,朝中有二十萬兵馬,隨時可以調動。”正在磨墨的內侍聞言,恭謹地答道。
“啟稟殿下,那二十萬都是腐朽的兵痞,不堪大用。”宋雨霖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嗬!不是還有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國師嗎?就把這些人馬都給他,”李曉汐毫不在意,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過考慮到國師的安全,孤再派一千名禁軍保護他。”
“謝陛下!”宋雨霖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如此一來,既保住了一員肱骨之臣,也保住了大雲的河山。
李曉汐寫好了懿旨,由內侍接過轉承給了宋雨霖。
“太女殿下,國師大人還被關在天牢中……”宋雨霖雙手接過太女懿旨,說道,“臣女沒有您的旨意,不敢去提人。”
哦對,上次國師罵了原主,原主一氣之下把人關在了天牢。
“恐怕不是不敢去,而是要孤赦免他的罪過吧?”
李曉汐半眯著眼,漫不經心地說道,“宋雨霖,你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殿下恕罪!”宋雨霖連忙跪下請罪,“臣女知錯了。”
“行了,滾去接人吧,孤赦免他了。”
李曉汐再寫了一道赦免國師的懿旨,墨跡乾了之後扔向跪在地上的宋雨霖,“你去吧,趁孤沒有改變主意之前。”
末了李曉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殿下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揮退了宋雨霖等無關人等,李懷章殷勤地為李曉汐遞來茶水。
“怎麼,今天孤的王夫如此熱情?”李曉汐邪魅一笑,借著接茶水的功夫摸著李懷章的白嫩的小手,“莫不是王夫想討點什麼賞賜?”
“殿……殿下……”李懷章紅了臉,觸電似的想把手收走。
“你該叫孤什麼?”李曉汐不依不饒,一手挑起李懷章的下巴,一手摸向他的臉。
“……曉……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現在臉紅的模樣真可愛!”
身為皇太女,怎麼可能不好色呢?
摸摸美人,也不過分吧?
李曉汐心道。
如果一時間“太女”變化太大,一定會引起人的警覺的。
她可不想被人當成妖怪燒死,也不想被人當做是假扮太女而處死。
而今山河破碎,就算是李曉汐再怎麼心急,也隻能徐徐圖之。
也難怪原主要放著手裡的榮華富貴,來和她一介平民交換了。
國家存亡就在旦夕之間,如今大廈將傾,雲國隨時都可能會滅亡,亡國太女可沒有什麼好下場。
不過這原主倒也是好本事,居然能跨越時空界限,和她互換。
天牢。
國師朱煦明正閉目掐算著什麼,拇指在一根根修長白嫩的手指間靈活的跳躍著。
麵色時而緊張時而放鬆,時而雙眉緊鎖,愁容滿麵;時而嘴角勾起,麵帶笑意。
“你來了?”國師睜開眼,看著眼前手拿詔書的人,道,“那就走吧。”
“你知道……”
“知道。”打斷宋雨霖的話,國師點點頭,又說了一句讓她膽戰心驚的話,
“我不隻是出來殺敵的,叫太女等著,總有一日我必叫她百倍奉還!”
聞言,宋雨霖突然有點後悔,她有點後悔討向太女要那一份赦免懿旨了。
畢竟太女並不像傳言中的那樣,動不動就殺人,這不是挺好說話的嘛……
宋雨霖搖了搖頭,太女武功高強,而且身邊還有內侍等人,不會出事的。
而且她殺了那麼多人,是該給她點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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