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他這是中了什麼毒?”
李曉汐挑了挑眉，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我現在越看越覺得，他中了失魂喪魄。”鄧茜晨來到李曉汐的身邊，沉聲道，“這是一種慢性毒藥，”
“失魂喪魄?”
李曉汐挑了挑眉——這種毒，她還是頭一次聽說。
“是的。”鄧茜晨頷首，繼續解釋道，“中了這種毒，就會產生幻覺，最終在層層幻覺中，迷失自我……”
“那，他還能從幻覺中，清醒過來嗎？”
李曉汐好奇的問道。
若是不能，就太可惜了——她還沒能了解，晚宴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鄧茜晨歎了口氣，“我會儘力，但是不能保證，他能醒過來。”
若他足夠強大，不再沉湎過去，早就可以醒來；若他一直沉浸在過去，沉浸在回憶中，說不定，這輩子都會這樣，瘋瘋癲癲的過下去。
“他就拜托大師姐了。”瞥了眼仍在自言自語的上官然，李曉汐道，“我還想從他口裡，套出點話來。”
“師妹，或許你現在就可以問問看。”
“他現在這個樣子了，問了能有用?”
看著上官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李曉汐懷疑道。
他現在，和一個傻子有什麼區彆呢？
“他現在是被幻覺所迷惑不假，”鄧茜晨彎了彎唇角，“但是，你是他最心愛的師妹啊，他定然會對你知無不言。”
反正不問，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真相。
問了，說不定他真的說了呢？
看著眼前眼神迷亂的男人，李曉汐清了清嗓子。
“上官然，你那天為什麼要給我毒藥?”
“不是我！我不知道！”沒想到，上官然對李曉汐的話，還真的有所反應，“是李曉源騙了我，她告訴我，那是解藥的……”
上官然那失去了焦距的眼眸，仍舊透露著無措以及悔恨。
“哦?”沒想到，上官然居然供出了李曉源，李曉汐挑了挑眉，“這事，與李曉源有什麼關係?”
李曉源利用小師弟不成，就來利用上官然嗎？
這手，伸的可夠長的……
看來，等回京以後，得給她點教訓嘗嘗了。
“她說，你喜歡國師……”上官然斷斷續續的解釋著，“她說，殺了朱煦明，我就可以趁虛而入，離你更進一步了。”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李曉汐擰緊眉頭，對李懷章解釋道“懷章，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
李懷章心情不錯，嘴角也忍不住的往上揚了揚。
滿帝都都傳開了，國師朱煦明，已經和周玥將軍定了親，待開春了便要成親了。
都已經這樣了，他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曉汐再怎麼不著調，也不會去搶了人家未過門的小夫郎。
“李懷章！我恨你！”許是聽到了李曉汐和李懷章的對話，上官然毫不掩飾他的恨意和殺氣，“我本來想殺你的，你為什麼沒有死?為什麼會連累了師妹?”
上官然的五官，逐漸被殺意和戾氣所扭曲。
“如果不是你，大家都會沒事。”李曉汐不管上官然聽沒聽見，道，“是你，害得我在鬼門關轉了一圈；是你，害得我大雲差點痛失一個人才；是你，害得我差點失去了我的夫郎！”
“不！不是我！”
上官然氣急，殷紅的血淚，從他的雙眼中流出，打在早已臟得不成樣子的白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