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巨大的變故，讓上官然愣了半天，才有反應過來，“師妹，我的命是你給的，你要拿就直接拿去吧！”
上官然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認命了一般。
“為什麼?”李曉汐問，“你明明可以遠走高飛，為什麼偏偏要在帝都攪起腥風血雨?”
“既然我不能得到你，憑什麼他就可以?”上官然眼中滿是瘋狂，“既然我得不到你，既然如此，就殺了他，這樣，我就……”
本來想殺了曉汐師妹。
既然得不到，就毀滅。
但是，他下不了手。
隻能除了李懷章，再殺杜若清……
殺了曉汐師妹身邊的所有人！
“你剛才是有機會殺了他的，你為什麼不殺了他?”李曉汐嗤笑一聲，“你說他是聖子?他是越國的聖子嗎？”
“想不到曉汐師妹還知道這個。”上官然也沒有否認，反而問道，“你覺得他會是嗎？”
“聖子百蠱不侵……”李曉汐彎了彎唇角，“隻是，他的蠱，是我解開的。他不是聖子。”
“不可能！”
上官然狠狠地搖了搖頭，“她們說了，這個蠱毒，無人能解！”
“哦?”李曉汐挑了挑眉，譏諷道，“用這麼厲害的蠱術，來對付一個弱不禁風的小男兒，越國可真有大國風範。”
“不管他是不是聖子，”將人遞給其他人照看，李曉汐又說道，“今天，你都帶不走了。”
“總會有辦法的。”上官然不急不躁，“就算是你們日日提防，也會有走漏風聲之時。”
“那我，拭目以待。”
將上官然束縛住，李曉汐帶著人走出房間。
“殿下，他不會還是個假貨吧？”紫鳶低聲問道，“他怎麼一點都不慌張的?”
“是不是假貨，試試不就知道了?”李曉汐詭異一笑，“你去試試看，他的麵皮，能不能拽下來。”
上官然剛才打暈了“李懷章”，紫鳶這丫頭，怕是早就憋了一口氣了吧？
畢竟，“李懷章”可是她失散多年的哥哥——紫陽。
“好！”
紫鳶果然興奮不已，開始撕扯起上官然的臉。
“曉汐師妹！”
她怎麼可以這樣?！
殺了他也就罷了，居然放任人來侮辱他！
“我們這也是怕，有人冒充上官然，對懷章圖謀不軌。”李曉汐站在一旁，閒閒的解釋道，“我也是為了上官然的名聲好。雖然他不再是掌門，甚至不再是師門弟子，但是，終歸是影響不好……”
從上官然眼中的瘋狂，就可以確定，他是上官然，但是李曉汐仍舊不介意戲弄一下他。
若不是自己早做準備，轉移了懷章；若不是無意間，發現了上官然瘋狂的視線；若不是暗衛們演技不錯，讓他放鬆了警惕，就懸了。
“懷章是不是聖子，由不得你們來裁定。”李曉汐挑了挑眉，“他現在是我的夫郎，僅此而已。”
“殿下，他就是上官然。”
扒了一陣上官然的臉，紫鳶也儘興了，鬆開手，道，“您看，如何處理?”
“殺了他，頭顱掛在城牆上示眾。”李曉汐冷聲道，“罪行行刺國師，擅闖東宮，勾結外敵，意圖劫持王夫……”
“是，殿下。”
紫鳶領命。
“曉汐師妹，你殺了我，彆讓其他人來……”上官然大聲道，“隻有你能殺了我！”
“等等！”看著眼前，他眼底滿滿的癡狂，李曉汐彎了彎唇角，冷冷一笑，“讓‘懷章’來。”
想讓她來動手?
他不配！
“不！”
這一夜，上官然在不甘和淒厲的慘叫中，飲恨而終。
貧民窟。
“他死了。”
蠱女喂蠱的手一抖，說道。
“是。”年長女子沒有隱瞞，“沒想到，這雲國還是有不少防備。”
“不急。”蠱女嘶啞著聲音，道，“總會有機會的。”
她就不信，這雲國太女還能一直護著聖子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