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你在淵兒的府中撿到的?”
女帝拿著玉牌,臉上陰晴不定。
寧兒在宗人府,玉牌怎麼會在淵兒府上?
寧兒的黨羽,不都被自己連根鏟除了嗎?
難道還有什麼漏網之魚?
明明宗人府戒備如此森嚴,竟然被滲透了!
“淵兒最近有什麼異動嗎?”
“陛下,十皇女殿下她最近閉門謝客,手下的人都很安分。”
“以她那性子,也是難得了。”
淵兒如此乖巧,反而愈發不尋常。
定然是寧兒出手了。
女帝並未想過,會有人栽贓陷害二皇女和十皇女——畢竟,她們一個已經被終身幽禁,一個是沒有心計的魯莽皇女。
根本構不成威脅。
“陛下恕罪,是我等監管不力。”
“罷了。”
女帝反佛老了幾十歲,“你退下吧,加強對所有皇女的監視,不要再有紕漏了。”
“遵旨。”
“珠兒。”
“屬下在。”
聽到女帝的呼喚,大宮女連忙從陰影裡走出來,應聲道,“陛下有何吩咐。”
“傳下去,朕決定五日後去白馬山上踏青。”女帝勾了勾嘴角,揚起一抹危險的笑容,“朕想要體會一把天倫之樂,所有皇女都要陪朕一起去。”
“是,陛下。”
珠兒斂了斂眉,又道,“奴婢聽說,十皇女偶感風寒……”
“嗬!好一個偶感風寒。”女帝滿不在意,“朕難得去踏青,就算是抬也要抬著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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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白馬山。
陽光明媚,山風清爽,白馬山上熙熙攘攘,人聲鼎沸。
女帝身著華美的龍袍,帶領著所有的皇女們,浩浩蕩蕩地上了山。
山上早已清了場,是以不複以往人山人海的熱鬨。
“陛下,這邊有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可供陛下品茶賞景。”
見女帝心情不錯,珠兒小心翼翼地走到女帝身邊,低聲道。
女帝點了點頭,隨著宮女們走向那處風景秀麗的地方。
這是一片草地,草地上開滿了五彩斑斕的鮮花,陽光灑在花海中,顯得格外美麗。
女帝坐在一張華麗的藤椅上,珠兒為她沏上了香茶,她慢慢品味著香茶的滋味。
“二姐,許久不見。”
在來的路上,廖淵早就想去找廖寧了,但是又怕壞了規矩,再次惹得女帝不滿。
“淵兒,你不該過來的。”
廖寧滿嘴苦澀。
她前腳剛丟失了玉牌,後腳母皇就讓她陪她出來踏青,定然是發現了什麼。
她已經五年不曾重見天日了,與其說母皇思女心切,不如說,母皇仍舊不放心她。
此行,不過是鴻門宴罷了。
她已經深陷泥潭了,不想讓淵兒也……
她現在的情況,淵兒湊上了就是大錯特錯。
一父同胞,便是原罪。
“二姐何出此言?”
廖淵道,“是不是還是嫌棄妹妹莽撞,壞了姐姐的大事?可是自從你派了人過來後,妹妹最近都在府中反思了!”
“你說什麼?!”
廖寧心中一驚。
什麼派人過來?
壞了她什麼好事?
明明她身邊都沒有什麼親信了,怎麼可能……
更重要的是,此處人多眼雜,這傻妹妹還在一個勁地往外說……
廖寧連忙捂住廖淵的嘴,惡狠狠地說道:“彆瞎說!再瞎說我弄死你!”
父君把淵兒保護得太好了,導致她如此單蠢。
廖寧快被自己豬一般的胞妹給蠢哭了。
女帝似乎心有所感,正巧轉過頭,隻見樹林中有兩個身影正親密無間地靠在一起(其實是廖寧死死的捂著廖淵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