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軒到家後的第三天,就叫上朱清和朱升,讓他們介紹南州的情況。
南州處於星球大陸的是南端,從地理位置上看,就像二十一世紀的廣東省。南州的首府南安,在南州的最南邊,有一條清江在南邊經過,但城市離海邊,不到十裡地。城市內的碼頭,可以通過清江,直通大海,然後前往世界各地。朱文軒知道,從這些特點來看,南安很像現代的廣州。
南州多山,出產多種礦產,但是可耕土地不多。雖然水稻也可以兩熟,但出產的數量不如湖州。
南州的土地,目前基本上掌握在四大家族手裡,朱家就是其中之一。
另外就是薑家,他們是皇族的分支,現在薑家的大家長,是先皇的堂哥,跟先皇是同一個爺爺。其祖先被封在南州,至今天已經有百餘年了。
其次就是王家。王家的大家長,十年前擔任過戶部尚書,與我們老爺,相交甚歡。十年前退休後,就回到南州。在五年前過世,現在由他的長子,擔任大家長。
還有這是李家,他們的大家長,現在正擔任著湖州總督。
我們四大家族,如果聯合起來發聲,就連南州總督,也要洗耳恭聽。如果南州總督同時得罪了我們四大家族,那麼他離滾蛋,也就不遠了。
朱文軒問道:"我們四大家族,大約占南州多少比例的耕地?"
朱升回答道:"據我估計,我們朱家,占南州的耕地,差不多占兩成。其它三家,大約占一成多。四家合起來,就接近六成了。而且,我們四大家族占的,都是旱澇保收的好地,所以實際產量,可以占到七成左右。"
朱文軒聽到之後,收裡暗暗吃驚。四大家族,就占一州糧食產量的七成,這是多麼巨大的壟斷呀!
朱文軒繼續問道:"我們的地,都是從耕者手中買來的嗎?"
朱升回答道:"少爺,我們那有這麼多精力,去買那些零碎的土地呀!我們的土地,絕大部分,都是從破產的中小地主手中,買來的。一般情況下,如果南州有中小地主破產了,我們四大家族的管家,就會在到南安的大酒樓聚會,商討一下,這次由誰出手買地。我們四大家族,大家都是自己人,通常有什麼事,都是好商量的,相互之間,不會自己競爭的。我們之間競爭,大家都知道,這是益了外人呀!我們四個管家,商量好之後,通知一聲主人就行了。主人對我們,是絕對信任的。"
朱文軒聽到這裡,心裡不禁想到,地主之間,聯合起來,比耕者之間,聯合起來,要容易多了。
朱升繼續說道:"少爺,在南州不同與京城,少爺最好少出去。要出去也要帶上百人,才能保證安全。"
朱文軒問道:"南州治安很差嗎?"
朱升回答道:"南州有三多。無業流民多,山匪多,海盜多!"
朱文軒問道:"那來的,那麼多人?"
朱升回答道:"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一個家庭,男孩子越多,勞動力就越多,財富積累的能力就越強。而養小孩子,隻是多了一雙筷子,並不需要多大成本。所以老百姓能生則生,生得越多越好。因此,人口每過約二十年,就能增長一倍。但是,南州的土地,開發已經完畢了,不再有大規模增長的空間。所以,必然出現,大量無業流民。而這些流民,最終不是變成土匪,就是變成海盜。特彆是這兩年,土匪海盜,越來越多了。"
朱文軒聽到這裡,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也證實了,自己過去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
接著朱文軒問道:"南州有什麼特產?"
朱升回答道:"南州由於糧食多,所以釀酒曆史長,我們四大家族,都擁有自己的酒廠,將吃不完的糧食,釀成酒再賣,比賣糧食更賺錢。其次,我們南州出產的海鹽,成本最低,產量最大。但聽說現在的鹽場,為了追求利潤,都在控量保價。另外,我們南州多山,也出產很多礦。"
聽完之後,朱文軒問道:"南州有沒有鐵礦石?"
"有的,"朱升回答道:"在離這裡約一百裡的山區裡,有一座大鐵礦。但是,由於運輸不便,所以聽說這座大鐵礦,從未賺過錢。現在,大鐵礦屬於李家的產業。一年前,他們呈經想賣,開了價,我通知了老爺,但老爺沒有答複。所以,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朱文軒馬上說道:"朱升,你跟李家再接觸一下,看看今天,他們想不想賣,以什麼價錢賣。"
"好的,少爺!"朱升回答道。
朱文軒接著又問道:"南州有沒有,大型的爆竹廠?"
朱升回答道:"南州最大的爆竹廠,就在清江上遊,離我們有五十裡左右。這屬於王家的產業,但是,他們從未說要賣。如果我們開口說要買,他們可會漫天要價的。"
朱文軒說道:"明天就去聯係一下李家和王家,這兩個產業,務必要拿下來。"
"遵命!"朱升回答道。
第二天,朱升馬上就行動了。他與李家談鐵礦石的事,非常順利。李家願意,以二十萬銀兩,賣掉這一產業。
之後,與王家談爆竹廠的事,對方開價十萬銀兩。但是,朱清和朱升都認為,不值這個價,如果按此價買了,將來恐怕難以收回本錢。
朱文軒又問,如果我們自己,建一個爆竹廠,需要多長時間。倆人一致認為,從請熟練的師傅,到建立上遊供應鏈,一年半載時間,是不可缺少的。
朱文軒聽到這裡,就最後拍板,再貴也要買下來。因為朱文軒內心知道,買下這個爆竹廠,不是能不能賺錢的問題,而是關係到朱家上千人口,能不能生存下去的大問題呀!
大約十天之後,兩單生意的合約,已經簽好了。朱文軒派朱星,帶領兵工場的人,全部前往接管鐵礦場,就地開采,就地治練。那裡是山區,周圍有高大的樹木,也有喘急的溪流,完全符合治練好鐵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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