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夏時也沒強求，偶像嘛，自然是有點偶像包袱。
其實他能答應跳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很驚喜了。
剩下的盛夏比奇跡再現難一些，夏時翻找舞蹈視頻時卻怎麼都找不到。
最後沒辦法隻能自己先做一遍示範。
她在跳之前再三和靠在桌子上的人強調：“你不準再笑了。”
祁佑：“你再強調我現在就開始笑。”
“……”
歌曲前奏響起，祁佑臉上的表情就變了。
散漫的笑意被斂去，不再是平時那般懶散模樣，映著女孩身影的眼裡多了幾分認真。
“蟬鳴是窗外漸漸倒數的鐘聲”
“考卷的分數是往上爬的藤蔓”
“我畫在你手上的蝴蝶”
“飛走了嗎”
……
祁佑看著跟著音樂跳動的人，腦海裡忽然就想起了陳嶼那天說的——
“真就是好看。”
他還是笑了。
從唇角蔓延至眼底的一個笑。
夏時本來想說：“你又笑，”可是在對上他這個笑容時，她聽見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窗外的光灑了一地，夏時抿了一下唇，把頭低了下去。
她這是怎麼了？
已經好幾次有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了。
是見到偶像太激動嗎？
她平複著心跳，輕聲問：“你記住多少動作？”
“都——”
“都記住了？”她欣喜。
他回答：“都沒記住。”
“……”
祁佑這次是真沒記住，剛隻顧著看人了，哪知道她在跳什麼。
“首先，你把手抬起來，然後……”
看著開始將動作拆分講解的人，祁佑聽的有點心不在焉，腦子裡依然是她剛剛跟著音樂跳舞的樣子。
夏時看著隻抬了一半手的人，“不對，是抬到下巴那裡，”她說著就站直身子走過去，像往常幫其他學生那樣幫他摳動作。
手臂上突然襲來的觸碰，祁佑飄走的思緒回歸，他垂眸看向身側的人。
夏時剛想收回手，卻毫無準備地對上了他朝自己看過來的視線。
指尖觸碰的地方突然就覺得好像變燙了。
她又抿了一下唇，緩緩收回了手，“就抬到這個位置就行。”
祁佑對於兩人近在咫尺的距離也愣了瞬，回過神之後“哦”了一聲。
空氣裡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氣氛彌漫開來。
夏時覺得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是哪裡怪。
在兩人都沉默沒有動作的時候，從窗外忽然響起了清晰的人聲。
似乎是幾個人在打掃窗外這一處草坪的衛生。
“我感覺都不用打掃，都沒什麼垃圾。”
“對啊，也不知道讓我們來乾什麼。”
聲音越來越近，夏時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就拉著身旁的人蹲下了。
祁佑被拉的猝不及防，一臉不解地看著她。
“有人，”她解釋。
“然後呢？”
“不能讓他們看到。”
“有什麼不能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