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盯著屏幕上的那條消息看了很久，她斟酌著在輸入框裡敲了幾個字：「你語文怎麼回事呀？」
祁佑看著女孩發來的消息點了幾下屏幕。
。：「作文跑題了」
小狗耶耶：「你是不是故意的？」
。：「談不上是不是故意」
小狗耶耶：「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和你打這個賭，可能不是跑題而是直接空了」
小狗耶耶：「為什麼呀？」
夏時不理解，分明這次的作文還挺簡單的。
祁佑看著那句“為什麼呀？”仿佛能看到屏幕那邊輕輕皺起眉的女孩，彎了一下唇角。
隻不過唇角的那抹笑意並沒停留太久，對於她問的這個問題，他唯一的回答就是。
「沒理想。」
所以寫不了。
夏時看著最新的那條消息，拿手機的手攥的緊了些。
她在輸入框裡打了一行字，又逐個刪除。
猶豫了一會兒又輸入：「你是不是遇到……」
這次不等她打完，祁佑那邊直接打來了語音電話。
夏時被嚇了一跳，著急忙慌的就開始按音量鍵，試圖將來電聲音降低一點。
手機在手裡嗡嗡的震動，她盯著那個來電頁麵糾結著要不要接。
怎麼會突然給她打電話呀。
她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接通，
電話那邊很安靜，安靜的她似乎能聽到自己混亂的呼吸。
夏時平複著呼吸，那邊的人也沒有說話。
過了幾秒，她輕聲喊：“祁佑。”
那邊響起一聲低笑。
她耳朵像是被羽毛輕輕掃了一下，很癢。
夏時想要抬手揉揉時，他的聲音響了起來。
“接我電話都會心虛啊。”
清清冷冷的音色卻又含著絲笑意的聲音，讓人覺得莫名溫柔縱容。
“沒有。”
“沒有那麼久才接。”
夏時摳著被子上的那個蝴蝶結，“你打電話什麼事？”
看著又開始轉移話題的人祁佑也隻是笑笑，“不是有問題想問麼？”
他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就看透她。
夏時輕輕咬了一下嘴唇，猶豫了一會兒喊他：“祁佑。”
“嗯，”那邊的人立刻就應了。
夏時心裡莫名有些難受了，“你是不是很不開心啊？”
祁佑推門的手停了一下，然後關上了門，“為什麼這樣問？”
“就感覺。”
那邊的人又笑了一下，然後夏時聽到了咚的一小聲響，像是手機被他放在了哪裡，不等她想他在做什麼，他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彆瞎感覺。”
不知道是真的太晚四周寂靜，還是他今天的聲音過於溫柔。
夏時攥緊了被子的一角，“沒瞎感覺。”
電話那邊的人又笑了下。
“你不開心可以和我，”夏時說一半停了下來，又改口，“可以和我哥哥還有陳嶼他們說的。”
那邊的人沒再說話，而是過了很久，一句很輕卻又含著笑的，“還說沒變質。”
心思都藏不住。
夏時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今天的祁佑格外不對勁。
透過屏幕她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子低落的氣息。
“你現在在家嗎？”
“嗯。”
“在乾嘛呀？”
“準備洗澡。”
夏時愣了幾秒，臉刷一下就紅了：“那我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