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多了很多零碎的擺件、腳凳、燭台,讓徐容容對自己的房間有種陌生之感。
她細細打量了一遍,笑道:“父親費心了,宮中貴人們倒也與父親心意相通,賞賜了女兒許多實用的閨房物件……”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瞥見徐堯堯臉上一閃而過的喜色。
怎麼?想拿回去?不可能的。
徐容容接著說:“不過這些都是父親的心意,女兒便收下了。”
徐堯堯:“……”徐朝前笑著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一旁的徐柳氏,心中不甘,她酸酸的說:“為了給容姐兒房裡添置東西,這兩日竟搬空了二姐兒和三姐兒房間,既然容姐兒有賞,要不把那些暫時用不著的賞賜給兩個姐兒分些去?”
宮裡賞的,那可是好東西呀。
聽她說完,徐容容笑著應是:“夫人說得是,一會便讓二姐兒去庫房裡挑揀些,若有喜歡的直接拿去便可。”
沒想到她這麼爽快就應了下來,徐柳氏倒有些驚訝。
可徐容容接著說:“隻是那些物件雖說已經賞賜給我了,但大多數縣主品階才可以使用的,若是被彆人看見,隻怕會有損父親聲譽,因此二姐兒拿回去後還是得藏好些。”
她話音剛落,徐朝前便嗬斥徐柳氏道:“胡鬨!容姐兒的東西,是什麼人都可以用的嗎?收起你那點小心思!”
徐柳氏訕訕不語,心中愈加憤恨。
解下來,徐府一家人在梧桐院裡,麵和心不和的用完了這頓團圓飯。
……
而另一邊。
穆戎回京後,並沒有回威遠侯府,而是直接到了徐府隔壁的穆宅。
他回到房中,在穆易的協助下更衣。
今日的傷口終於不再滲血,痛楚也減弱了許多,倒讓他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他頭發未束,披在腦後。
白色的中衣微微敞開,倒有一絲慵懶的意味。
他坐在榻上,一邊把玩著裝著藥膏的秀氣瓷瓶,一邊問話:“那邊如何?”
穆易回答:“大小姐如今是縣主身份,按照徐……大人的為人,定會將她捧在手心上,侯爺不必擔心。”
“嗯。”穆戎點點頭,“徐朝前這人雖人品不好,倒也有幾分眼色。”
徐朝前可是侯爺的嶽丈,穆易雖然看不上他,但也不敢在主子麵前多加評判。
因此他話鋒一轉:“侯爺的臉色如今也好了許多,大小姐果然厲害,這藥才用了兩次,便有了這麼大的起色。”
穆戎的笑容溢出嘴角:“這是自然,她可是容容呀。”
穆易:“……”
“如今什麼時辰了?”穆戎突然問道。
“剛過戌時。”“嗯……時間還早。”
“??”穆易還未反應過來,便見自家侯爺將中衣扯開,用力撕開繃帶。
傷口登時裂開,湧出的鮮血雖然遠不如前兩日那般觸目驚心,但這樣的突變也足夠嚇人。
穆易目瞪口呆:“侯爺這是……”
“去隔壁說一聲。”穆戎似乎對這痛楚渾然不絕,微微一笑,“記住,務必把本侯說的慘一些。”
穆易再次:“……”
他這差事可太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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