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穆戎也帶來了家廟那邊消息。
午後,平嬤嬤和徐柳氏在房中謀算許久後,以外出采買為名外出。
穆艾一路跟著她,看到了嚴墩兒。
徐容容得到了確定的消息,心裡有了數。
她的指甲輕輕叩擊著桌麵,冷笑道:“那就收網吧。”洗完手,用帕子擦淨。
她坐到書桌前寫下一張請帖,托楚河給禮部侍郎府送了過去。
接著,在臉上塗了些粉之後,去了徐朝前的書房。
幾日不見,徐朝前竟然胖了一圈。
見長女過來,素白著一張臉:“這幾日聽說你病了,沒想到竟如此嚴重?若為父腿腳不便,定要親自去梧桐院探望。”
徐容容心中冷笑,麵上卻毫不介意:“女兒無事,隻是這幾日變天,渾身懶怠一些,並未生病,不過是府中下人訛傳罷了。”
徐朝前不以為然的點點頭:“既如此,為父便放心了,瞧瞧這幾日,府中之人懶散成什麼樣!為父這香爐已空了兩天。”
“是女兒疏忽了,一會便差人送來。”徐容容告罪。她說完,又想起了什麼:“前些日子正逢下元節,禮部侍郎府上的肖靈兒曾邀我前去赴宴,當時有事便給耽擱了。女兒想著這幾日父親得空,不如請肖大人一家來府上做客。他們如今定居京城,肖大人又與父親同朝為官,咱們也該儘一儘地主之誼。”
徐朝前沉吟片刻……
七夕宴時,肖平陽的位置比自己還偏,如今卻被越級擢升。
徐朝前心裡酸的不行,本不欲與他結交。但他受傷之後,肖平陽曾親自來府中探望,言談間對自己多有推崇,倒……也挺對自己的脾胃。
說到底,禮部的人情商高,令人舒坦。
於是,他點了點頭:“那便由你安排吧。”
徐容容應了下來,臨出門時,叮囑守在外麵的長隨徐東道:“方才食盒中有一半的菜,父親尚未動過,想來不對他的胃口。這些日子你費心些,多去廚房取一些滋補佳品,彆誤了父親養傷。”
徐東不敢怠慢。
下午取餐時,看到碧玉蛋羹上墜著幾枚參片,便不由分說給拿了回來。
……
兩日後,肖大人一家借休沐之機來徐府做客。
肖靈兒已經有好幾日沒見到徐容容了,因此一見麵,便唧唧呱呱說個不停。
徐容容話少,但架不住肖靈兒的趣事多,看著那丫頭眉飛色舞的樣子,讓一向有些冷清的她也多了幾分活潑。
肖夫人在一旁看著,見徐容容一邊笑臉盈盈與女兒說笑,一邊還在有條不紊的布置安排,既心疼又感慨。
心疼的是,一個及笄不久的少女,做事竟如此老辣乾練,想來她過去必定吃了不少苦。
感慨的是,自己的女兒與她放在一起對比,怕是再曆練十年也追趕不上。
午宴擺在了正廳,肖平陽雖在禮部任職,但過去一直外放,見聞談吐已非徐朝前可比。
很快,話題便越聊越熱。
徐朝前因為腿傷不便,便微微欠身舉杯敬酒。
肖平陽連忙應上,隻是這杯中酒還沒喝到口中,便聽到噗通一聲。
徐朝前一頭栽倒在地上。
眾人大驚,徐容容更是撲了過去:“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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