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心中湧起的責任。
楚河靜靜的站在一旁,將眼前的一切深深映入眼底。
直到徐容容回頭發現了他:“楚河來了?”
他忙收斂心神,走上前來:“屬下方才在城外發現了一個被扼斷喉嚨的女屍,從穿著上看似是一個乞丐,半張臉皆以磨爛,但從額頭的傷和其他跡象來看,應是徐柳氏無疑。”
徐容容心中一震:“死了?”
昨夜逃跑,今晨便死了……
這分明是被人盯上,要置她於死地啊,會是誰呢?
她狐疑的看著楚河。
楚河哭笑不得:“不是我。”
“那會是誰?竟做了我想做的事?”徐容容心中納罕。
而楚河的目光則飄向隔壁的穆宅:
若他沒記錯的話,昨晚他與穆戎過招時,他那最後的製敵之招就是正是鎖喉……
隻是,他不想把這個猜測告訴徐容容。
因為很簡單,他不希望徐容容對那個人有絲毫感激之情!
……
又過了幾日,徐柳氏之事便再也無人提起。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也沒有知道那個城外的女屍就是她。
因為,整個徐府沒有人關心這個曾經的當家主母。
就仿佛……徐府中從來不曾有過此人一般。
隻聽說,莊子上的徐敏敏在得知母親被攆回老宅後哭了一場,僅此而已。徐容容自然也將這一切拋諸腦後。
因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奪走了她的全部注意——
洛塵尋到了舒郎中。
徐容容出府見他的時候,那個叫舒慶的中年人正爛醉在一個酒樓的門口。
幾個夥計正往他的身上潑冰水,想要凍死這個吃酒不給錢的邋遢鬼。
徐容容命落塵將他救下,帶回藥鋪。
舒慶醒來就要喝酒,徐容容告訴洛塵,他要什麼都依他!
因為她知道,這個未來即將享譽京城,有京城五絕之醫絕美譽的舒慶,此時正經曆著人生最痛苦的階段:
喪父、喪妻、喪子!
不僅如此,他還被人誣蔑為庸醫害死人,攆出了家鄉。
他一路流落到京城。
前世,江南疫症爆發,並蔓延至全國。
眼看即將失控,皇帝便令軍隊南下,舒慶混入軍醫之中,憑一己之力研製抗擊疫症的新藥,最終挽救了一場滅頂之災。
今生,徐容容不會再讓前世的慘狀再現。
舒慶,是唯一的辦法。
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要在疫症爆發前,帶他去江南。
而在此之前,她要激起舒慶活下去的鬥誌。
於是,在舒慶一次酒醒的間隔中。
徐容容出現在他的麵前,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舒慶,你想複仇嗎?”
“你想為慘死的家人討回公道嗎?”“如果想,那麼便洗乾淨臉來見我。”
“若是不想,這裡有五壇上好的烈酒,足以令你在醉生夢死間解脫。”
“怎麼選,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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