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武力麵前,餘掌櫃連忙磕頭:“是是是!我是餘記掌櫃!今年三十七歲,家中一妻兩妾兩女一……”
見他竹筒倒豆子一般的交代,曹陽皺眉道:“好了!我們不會傷人,隻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證實一下。”
“好好好!英雄請說!”
第一次被人稱英雄,曹陽麵露尷尬。
他問道:“你店裡可有請侍馬的倌兒?”
餘記掌櫃連忙點頭:“有的有的!潁州城中的官人,多是坐車或者騎馬來我的鋪子。他們吃酒的時候,自然要有專人照顧他們的馬匹,我家馬廄裡有兩個馬倌專職侍候貴人的馬匹。”
“那你家最近可有馬倌兒失蹤?”“失蹤?沒有啊!”餘記掌櫃搖了搖頭,“我家的兩個馬倌兒都是我鄉下的外甥,他們容貌粗鄙,不適宜跑堂,我便讓他們在馬廄伺候。”
他話音剛落,先前拿人的軍士立刻將他拎了起來:
“我們問話,你若有半句不實,我便立刻將你身首異處!”
餘掌櫃臉色大變,他抓著軍士的手臂哀求道:“這位英雄,我的命都在你們手裡,哪敢不說實話啊!各位若是不信,明早隨我去鋪子裡一問便知。”
見他人都快要嚇尿,但依然不鬆口,曹陽便知問不出結果,便抬手示意:“放他下來。”
餘掌櫃“噗通”一聲,跌坐回地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感覺自己終於活了過來。
一時廳中陷入僵局:看來,那失蹤的馬倌兒要麼與這餘記無關,要麼就是其中另有彆的古怪?
眼見著晨曦微微萌出,曹陽心中還似一團亂麻。
客廳的門被風吹開,刺骨的寒意讓餘記掌櫃連打了幾個噴嚏。
穆戎瞥了眼他肥厚的身軀,吩咐道:“給他拿個披風。”
餘掌櫃連忙道謝。
很快便有下人遞上披風,餘掌櫃身心一暖,不再似方才那般緊張。
穆戎微微一笑:“聽說你家的酒不錯,是家釀的嗎?”
餘掌櫃裹緊了身上的小披風:“這位英雄一看便知是個行家!我家在潁州城開了二十多年了,生意一直不溫不火的。但前段時間聘了一個新的酒倌兒,手藝是不錯!而且還是從京城來的,如今最賣座的酒正是他研製的!”
“京城來的?叫什麼名字?”
“他跟我家簽的短契,說是為了攢錢回鄉下探望母親,隻呆了一個月便走,契書上隻寫了姓段!”
姓段?!還是一個酒倌兒!穆戎臉色微變。
那人不是前世禍亂大周皇室的段川朝,又是誰!
今生,他為了防止此人再去禍害三皇子武天驍,便命人去打探了他的底細。
才知前世他的化名“段雲朝”是假的,難怪他當時掘地三尺也查不出此人的背景。
而探知了底細之後,他未免打草驚蛇,隻得暫時按兵不動。
如今不正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嗎?
穆戎緊握拳頭,按捺心中的激動:讓曹陽將這個餘掌櫃帶回東宮,再將京中的段川朝找出來相認!這樣一來,不需他出手,太子便可以折掉四皇子的一條臂膀!
沒有了此人煽動,三皇子也不會再重蹈前世起兵的覆轍!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如今的四皇子竟然此時已與此人勾結上了。
看來四皇子的心思,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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