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這小小舞女,真的不是一般的倔啊。
但這倒激起了眾人的興致,一位宗室長輩笑著看香穆戎:“戎哥兒,人家如此跟你叫板,你準備怎麼辦呢?”
穆戎此時已換上了一雙乾淨的筷子,正將方才剝好的蝦,夾到徐容容的碟子中。
徐容容:“……”
眾人:“……”
徐容容側目:“你……不準備解決下眼前的局麵?”穆戎笑道:“好。”
他放下筷子,看向方才問話的宗室長輩,正色道:“我從不與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動手,更何況,我此刻正忙,無暇他顧。”
忙?忙什麼?忙著剝蝦嗎?
太子在一旁哈哈大笑。
北疆舞女聞言大怒。從入殿以來,她雖是舞女的身份,但卻一直滿身傲氣。哪裡能容得了被人如此看低,於是不等旁人再說,便手中樹枝淩空一舞,帶著呼嘯而來。
“好俊的身手。”三皇子讚歎。
穆淺音冷眸一掃:“你什麼立場!”
三皇子:“……”
舞女一擊未中。
她心中怒意更甚,翻身躍起,輕盈的身姿恍的眾人眼暈,不期然間,手中樹枝朝著穆戎的麵門劈來。
穆戎衣袖輕拂,再次將她揮退。
這一次,女子方向一轉,直撲徐容容而來。
穆戎眸色微暗,在樹枝即將劃上徐容容麵上的那一刻,用手中的筷子將樹枝牢牢夾住。
舞女仿佛被定了身一般,維持著進攻的姿勢一動不動。
穆戎冷笑一聲,微微運勁,樹枝寸寸碎裂。
失去了力道支撐的舞女愴然跌倒。
“卑鄙!”穆淺音低喝。
這女子口口聲聲說要與穆戎比試,誰知竟然去打他身邊人的主意,徐容容的裝扮一眼便知是不懂武功之人,她怎能下手?真真是不講武德!
皇後亦被這樣的局麵驚到了,她原本想由著此女為眾人助興,但誰知道她竟然去攻擊徐容容。雖然手中並非利劍,但此舉亦是冒犯宗室威嚴,豈能姑息?
她皺眉道:“來人,將此女拉下去。”
一直樹立兩旁的禁軍上前,欲將舞女拖下去。
“皇後娘娘恕罪!”呆立一旁的舞女急忙奔至殿中,“娘娘恕罪,陛下恕罪。”
她大周的官話中帶著濃濃的異域口音:“郡主無意冒犯天家威嚴,還請陛下和娘娘恕罪!”
“郡主?”皇後皺眉。
“正是,陛下可還記得,您在十六年前親封的靈溪郡主?當年陛下曾說,待郡主長成後,如若願意,可來大周行及笄大,屆時陛下將親自為郡主主持儀式。”
皇帝愕然……
十六年前,前任威遠侯浴血拿下了北疆數郡,逼得北疆王不得不俯首稱臣。當時為了安撫北疆王,也為了彰顯大周和善,他的確曾冊封北疆王剛剛出生的幼女為靈溪郡主,並許諾待她及笄時可以為她主持大禮。
但……那不過是安撫之言罷了。
北疆王都距京城萬裡之遙,她竟然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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