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個二妹妹……從來都是心思深重之人。
下毒這種手法,倒是很適合她。
堪堪過了半個時辰,便有了結果。
洛書和徐管家一前一後進入前廳,徐管家的手中還捧著一個黃銅小手爐。
這玩意本是冬天才用的,他現在拿出來,定然是有些古怪在其中的。
徐朝前自然也看見了,他的眼皮微跳。
這小手爐他有些眼熟……
“怎麼尋了個手爐出來?”他問道。
“回老爺的話,此手爐中有些灰色的粉末,原以為是冬日燒炭殘留的炭灰,卻不曾想……竟然是毒藥。”徐管家聲音有些發顫。
“不可能!”徐管家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徐敏敏尖聲喊道,“不可能!怎麼會藏在手爐中!”
她的臉色蒼白,一眼便知這個手爐是誰的。
洛書走到徐容容的麵前:“回稟縣主,此手爐是從梧桐院三小姐的房間發現的,徐府和侯府其他人皆能作證。”
“不是我!這是有人陷害!”徐敏敏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人證物證俱在,三小姐怕是不能耍賴了。”
穆艾說著便要上前拿人。
徐敏敏慌忙躲到徐朝前身後:“父親,你信我!真的不是我!我今日一上午都跟在您身邊,並未去過廚房和茶室,如何能在她的杯中下毒?”
徐朝前原本也已大驚失色,聽徐敏敏此言連忙點頭:“這點我可以作證,敏姐兒確實一直都在我身邊,並沒有去彆的地方。”
徐容容笑道:“有父親作證,想來徐三小姐的確是沒機會去茶室下毒的,但……方才我與侯爺向父親敬茶時,三小姐不就是站在我的座位旁邊嗎?”
一句徐三小姐,足以表明徐容容的態度。
她回頭看了眼洛書:“去,搜她的身。”
“誰敢?!”徐敏敏吼完,又往徐朝前身後縮了縮。
但很快,就被穆艾像拎小雞子一樣給揪了出來。
洛書上前,很快便從她頭上的簪子中看出了端倪。
簪子是鏤空的,裡麵還殘存著毒藥的殘留。
徐容容見狀笑道:“怎麼?三小姐還有什麼說辭?”
見到簪子中的毒藥,徐敏敏自己也傻了眼,她癱坐在地上:“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真的不是我啊!”
“敏姐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啊!”徐堯堯滿臉痛心,“長姐如今是縣主的身份,你……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死?”徐敏敏有些遲鈍的看了眼周圍。
不管是父親還是二姐,都是一臉的無奈。她徹底慌了,直接撲到徐容容麵前,抱著她的腿:“長姐!你信我!我什麼樣的性格你最清楚了,我是萬萬做不出來下毒這種事的啊!我寧願跟你硬碰硬,也不會用這拐彎抹角的手段啊。”
徐容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目眥欲裂的樣子不似作,這是被冤屈後陷入絕望的人常見的樣子。
徐容容看著今日她格外齊整的飛雲髻,淡淡一笑:“三小姐今日這頭發梳的仔細,怎麼如今梧桐院的二等丫頭,也有這麼好的手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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