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場上先是一靜,旋即更加喧鬨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捐錢還有錯了?”一個書生憤怒地質問道。
“我不是說捐錢有錯,我是說這背後可能有陰謀。”那人振振有詞,“你們想想,說書先生突然被抓,侍衛首領剛好出現,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說不定就是為了騙我們的錢。”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書生反駁道,“眾目睽睽之下,豈能作假?”
“再說,我們捐錢是為了支持前線將士,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就是,我們捐錢是出於自願,沒人強迫我們。”另一個壯漢也站了出來,“如果有人真的想騙錢,也不會用這麼拙劣的手段。”
雙方各執一詞。
爭吵聲再次充滿了整個客棧。
侍衛首領見狀,眉頭微皺,但並未多言。
在這番紛紛擾擾之間,最終,還是一位年長老者站了出來,他語重心長地說
“大家彆吵了!”
“無論這背後有沒有陰謀,我們捐錢都是出於對國家、對將士們的敬愛和支持。”
“如果真的是騙局,那也是我們心甘情願上當;如果不是騙局,那我們的心意就傳達到了。”
“所以,彆再爭論這些了,趕快行動起來吧。”
這番話如同一劑定心丸。
讓客棧內的眾人漸漸平息了爭吵。他們開始商量如何籌集財物、如何送往前線等具體事宜。
侍衛首領徐皓見眾人情緒漸穩,便吩咐手下繼續執行任務,將說書先生押解離去。
準備轉身離去,卻突然被角落中一個溫和卻堅定的聲音叫住。
“徐大人,請留步。”
徐皓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著樸素卻氣質不凡的老嬤嬤緩緩走來。
“老身乃定北侯夫人的嬤嬤,今日之事徐大人於祁家有恩,夫人令我特來感謝大人今日的仗義出手。”白嬤嬤上前幾步,微微欠身行禮。
徐皓聞言,卻是轉過身子避開白嬤嬤的行禮
“原來是宴……祁夫人的嬤嬤,徐皓有失遠迎,還望見諒。保護京城安寧,乃我等職責所在,不敢當您的感謝。”
“侍衛首領大人過謙了。”白嫲嫲輕聲道,“我家將軍近日來受了不少冤枉,多虧徐侍衛仗義出手,及時製止了這些謠言,老身在此代祁家上下向徐侍衛致謝。”
徐皓聞言,擺了擺手“白嬤嬤言重了。祁將軍乃國家棟梁,智勇雙全,徐某絕不相信他會輕易敗北。”
“更何況,抓捕這些造謠生事之人,不僅是為祁將軍正名,更是為了維護京城的穩定與和諧。”
“前線軍情不定,斷不能讓那等居心叵測之徒僥幸如願!”
“我也是北地之人,若非當年宴老忠義無雙,活百姓無數,我也無法長大成人……而今,我身為京城官員,自當效仿宴老,奉公守法,忠心為國!”
“徐大人深明大義,老身佩服。”白嬤嬤讚歎地連連點頭,“隻是,這些謠言背後似乎有幕後黑手操縱。”
“徐大人,老身這幾日見您也雖抓捕了不少人,但謠言依舊未絕,這讓老身心中甚是憂慮。”
徐皓聞言,眉頭微皺“白嬤嬤所言極是,此事確實複雜。徐某雖已儘力追查,但幕後主使狡猾異常,至今尚未露出馬腳。”
他頓了頓,還是道“不過,徐某相信,事實勝於雄辯。待祁將軍戰勝歸來,一切謠言自會不攻自破。”
“但願如此。”白嬤嬤輕歎一聲,“老身也相信祁將軍的能力與威望。今日之事,多虧侍衛首領大人出手相助,祁家上下感激不儘。”
“白嬤嬤客氣了。”徐皓再次行禮,“徐某隻是做了分內之事。”
“宴老於我有恩,祁家亦是忠良,若定北侯夫人日後還有需要徐某效勞之處,隻要不違背徐某本心,儘管吩咐便是。”
“好,好。”白嬤嬤連聲應道,“有徐大人這句話,老身就放心了。時候不早,老身先行告退,不打擾大人公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