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霜清麵對祁芳燕居高臨下般的教訓,輕輕搖了搖頭“姑母,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歸根結底,比起多一個人來擔心,霜清以為,養好大嫂的身子骨更重要!”
她說著,有些意味深長地繼續
“就像當初,那丹書鐵券……”
“想來,姑母,應當最是清楚祁家人對親人性命的看重才是!”
這話一出,祁芳燕的臉色頓時像吃了蒼蠅一般,難看極了。
畢竟,祁家的丹書鐵券確實是為了她和她的夫家,才交給皇家的。
理虧的人,哪好意思再多說什麼?
宴霜清見祁芳燕的神情,笑了笑,繼續道
“若是姑母心中仍有疑慮,不若讓霜清陪您去府醫處,一一查閱脈案,看看我所言是否屬實?”
“若霜清此番話有半點虛假,甘願隨姑母處置!”
祁芳燕一聽,又是愣了一愣。
她本想用這個來怪罪宴霜清,可沒想到被宴霜清這番話反將一軍,臉上又多了一絲尷尬與算計被識破的懊惱。
她也沒有要去看脈案的意思。
畢竟,宴霜清這般斬釘截鐵,想來就算不是真的,她也做好了安排。
若是當眾查了脈案,那豈不直接證明了她祁芳燕在刁難母家的小輩?
更何況……宴霜清說什麼若是她說謊了是隨便處置,那,若是證明了她沒說謊……
豈不是要反過頭來,被隨便處置的成了她祁芳燕?
就算她到底是長輩,又是祁家的外嫁女,宴霜清不會傻到抓著這一點糾纏不放。
可也足夠讓她日後到祁府,都再也無法揚起頭!
好個宴霜清,果然和這茗蘭不一樣!
祁芳燕心中暗氣。
但她很快便恢複了常態,有些愧疚地低下頭,聲音中帶著幾分自責
“哎,是我這做長輩的想得不周全,隻想著家族大事,卻忽略了茗蘭的身體。霜清啊,還是你想得周到,是我疏忽了。”
然而,宴霜清卻並未被祁芳燕的這番話打動,她的眼神依舊銳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就在這時。
徐茗蘭流著眼淚,憤怒地站起身子。
她腳步踉蹌地走到宴霜清麵前,聲音帶著哭腔卻滿是憤怒
“宴霜清!你怎敢如此對我!我徐茗蘭雖非聰慧絕頂,但也不是那等糊塗之人!”
“你竟然瞞著我,還拿什麼心病來搪塞我!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難道不清楚嗎?你這般做派,不過是故意瞞著我罷了!”
就在這時。
徐茗蘭流著眼淚,憤怒地站起身子。
她腳步踉蹌地走到宴霜清麵前,滿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