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脂玉麵上浮起清晰的掌痕,紅得刺眼。
雲殊微麻的手緩緩拳了起來,握成拳頭,越握越緊。
他沒有錯!
緋雪出賣主人,背信棄義,現在又賣身求榮,他打他是替天行道,出一口惡氣。
雲殊的胸腔裡徘徊著難以名狀的怒氣,手背一根根青筋凸起。
挨了一耳光,緋雪神情淡漠,仿佛左臉頰火辣辣的痛感並不存在。
雲殊罵他罵的對。
從他愛上晏泠的那刻起,他就是下賤的。
“咳……這個、給你……”
緋雪接住了一瓶藥膏,藥膏是雲殊扔給他的。
“彆誤會,我可不是在關心你,也沒有後悔打你的臉,我隻是已經失去了一隻手,可不想再失去另一隻,若王爺看到你臉上有傷,我不好交差。”
說到這裡,雲殊覺得解釋得還不夠清楚於是又追加了一句“這可是青雲山最好的消腫藥,擦一點點你臉上的傷就會沒的,不信你可以試試。”
沒等雲殊說完,緋雪已經把藥膏塗在自己的臉頰上了。
“多謝。”緋雪道。
“用不著你假惺惺!”雲殊嚷嚷。
看著雲殊氣紅了臉的樣子,緋雪突然間覺得五年確實改變了太多太多。
比如雲殊。
當初剛成為影衛時就像一條哈巴狗,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
“首領你餓不餓?徐家鋪子的烤鴨烤好了,限量十隻,我給你搶到了一隻。”
“首領對不起,那群賊人跑了一個……”
“首領,你說我將來也能像你一樣厲害嗎?”
“首領你殺過那麼多人,就不怕他們報複嗎?”
“首領你……你有沒有……有沒有喜歡的姑娘啊?”
往事如煙,緋雪輕闔眼簾,但雲殊沒給他太多緬懷過去的時間,他被雲殊粗暴地從床上拽了下來。
“動作快點,王爺命我帶你去西郊演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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