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寒秋服下了一整朵玉生蓮,因此寒秋的血或許可以起到類似於玉生蓮的作用,中和屍毒。
生怕自己的血遠不如玉生蓮的功效,寒秋喂給羌礫喝了許多許多,多到他因失血過多而頭暈目眩。
“你沒事吧寒秋?”
羌礫一把拉住寒秋的手,然而寒秋搖搖欲墜的身體還是倒了下來。
“對不起,我太沒用了,流這麼點血就暈成這樣。”寒秋苦笑。
“你彆再跟我道歉了,你又沒做錯什麼。”羌礫有些著急。
寒秋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寒秋自己說流的是一點血,可實際上,羌礫覺得寒秋快把全身的血都喂給他喝了。
任何人都禁不住如此流血,流血過多寒秋也是會死的。
事實證明,寒秋的血果然奏效,羌礫左臂上蛛網狀的黑色血管正在消退,他身上的氣力也恢複了一些。
於是,羌礫讓寒秋躺在他的大腿上休息。
這種膝枕有些曖昧,可寒秋也沒有拒絕的餘力了。
羌礫的大腿不怎麼柔軟,硬邦邦的,不過寒秋枕在上麵卻格外安心。
不知不覺間,寒秋睡著了,勻稱的呼吸傳入羌礫耳中,假寐的羌礫睜開眼。
眼前是枕著自己大腿熟睡的寒秋,臉色雖慘白,但睡相安詳。
羌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嘴裡直到現在仍殘留著血的味道——
寒秋的血的味道。
胸口傳來一絲莫名的鼓動,這種異樣的感覺羌礫不是不懂。
他垂眸注視著寒秋,視線就像一隻手,沿著寒秋的五官緩慢地描畫著。
越是凝視寒秋,羌礫越是覺得寒秋長得十分英俊,心臟的跳動也越來越用力。
寒秋的容貌確實不是一眼驚豔的類型,但卻很耐看。
羌礫現在就是,怎麼看都看不夠。
最終,曖昧的目光落到了寒秋半張的唇瓣上。
這兩片唇,羌礫曾經吻過。
然而那時光顧著喂藥救人,他根本無瑕細細品嘗它的美妙與甘甜。
羌礫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隨著心跳加速而變得越來越燙。
要不是他現在中毒受傷,沒有力氣,他早就把寒秋的嘴唇親腫了。
對於羌礫的這些花花腸子,寒秋一無所知,他睡得很熟,一覺醒來發覺自己仍枕著羌礫的大腿。
“抱歉,腿麻了吧?”寒秋起身,不好意思地垂眸。
羌礫咧嘴一笑,“麻是麻了,不過麻的挺爽。”
“啊?”
這個癖好寒秋無法理解,隻好尷尬陪笑。
羌礫身上的屍毒雖解,不過左肩傷勢依舊嚴重,寒秋摸了摸羌礫的額頭,覺得羌礫有些發燒,再加上外麵漫天黃沙,不宜出行,因此建議再在山洞裡躲上一天養養傷。
羌礫認為寒秋所言有理,而且他也很珍惜和寒秋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光。
“咱倆好像和山洞特彆有緣啊!”
正在幫羌礫肩膀上金瘡藥的寒秋嗯了一聲。
“你說……咱倆這算不算生死與共,患難見真情?”
“當然算。”
寒秋不假思索地回答完,手腕突然被羌礫一把抓住。
這一瞬間,他發覺羌礫的手心燙得驚人。
“你也對我有情?”
羌礫這問題問得寒秋莫名其妙,隻好點頭道“當然有。”
羌礫兩隻眼睛像被擦亮了一般,迫不及待地追問“那是什麼情?”
寒秋覺得羌礫是不是還在發燒燒迷糊了,他對羌礫,除了友情還能是什麼情?
“兄弟情。”寒秋莞爾一笑,卻見羌礫眼中的光芒一下子全熄滅了。
這段對話戛然而止,直到夜幕降臨羌礫都沒有再同他說過話。
直覺告訴寒秋,羌礫生他氣了,可他又不明白羌礫為何生氣,是他哪裡做的不好嗎?
“西副首領……”
“叫我名字。”
總覺得羌礫像小孩子鬨彆扭,寒秋哭笑不得。
羌礫畢竟是北原的副首領,管轄整個西部,他直呼其名似乎不妥。
“羌礫……兄……”
寒秋試探地叫了一聲。
這個“羌礫兄”的稱謂取悅了羌礫,羌礫頓時美滋滋地笑起來,仿佛寒秋對他說了“我愛你”一般。
這回,換成羌礫撒嬌,要枕寒秋的大腿,寒秋不好拒絕,隻得乖乖答應。
“你枕著我的腿真的舒服嗎?”寒秋再三確認道。
“舒服舒服,當然舒服了。”
羌礫嘴上這麼說,可寒秋卻覺得羌礫枕他大腿枕的並不舒服,若真的舒服,羌礫的頭為何總是動來動去的呢!
此刻的寒秋隻穿著單薄的中衣和褻褲,其他衣服都給羌礫當被子蓋,而羌礫枕著他大腿的腦袋總是亂動,摩擦他的大腿根就算了,時不時地還會觸碰到他,隔著那一層薄薄的褻褲,觸感反而被無限放大,讓他尷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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