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我……我做不到。”楊柳的哭聲斷斷續續的，說話的時候嘴唇也略微地顫抖著，一臉為難驚恐的表情。
“做不到，做不到什麼？”啟明心裡疑惑頓生，剛才主動鑽進他被窩裡來的可是這個女人啊，怎麼一會兒功夫不到，她就哭訴著說和自己耍起賴了呢，做不到早說啊，他這邊都蓄勢待發準備衝刺了楊柳來這麼一出，這不擺明了耍他玩兒嘛。
“我……害怕。”楊柳的聲音更低了，似乎剛才在啟明吻著她身子時，她就已經用儘了所有的勇氣，可是依舊沒有抵擋住內心的恐懼。
“害怕？你第一次？”啟明說完這句話自己都差點忍不住笑出來，楊柳以前不是迫於生計接過客嗎，第一次這種屁話誰信，虧她想得出來，感覺她是不是在故意戲弄自己。
“不是，是……”楊柳支支吾吾著，似乎並不想說出讓她如此驚恐的原因，看著一臉疑惑的啟明，雙手輕輕的握著，捏著一旁的被角，一臉無助可憐的模樣。
啟明有些沉不住氣了，他一定得讓楊柳給自己個解釋不可，“楊柳，到底是什麼，你彆怕，說出來就好了，要不你這麼忍著也不是辦法啊。”
楊柳看了啟明一眼，這個男人正在用關愛的眼神看著自己，楊柳心裡有那麼一絲感動，如果是彆的人在這種時候恐怕不會管她的死活吧，但他不一樣，他寧願委屈自己強憋著也要照顧她的感受，這種男人不正是她求之不得的嗎？想到這，楊柳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坐起了身，講出了她心裡的無奈……
啟明見楊柳終於開了金口，便坐到楊柳身旁，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這種情景像極了那晚，那晚也是因為楊柳講述她悲慘的身世遭遇兩人才無疾而終，今晚恐怕又是這樣的結果吧，楊柳到底是經曆了多少苦難呢，她不過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生命經曆就已經如此豐富了，和她音春淡雅的外表一點也不相符吧。
楊柳已經停止了哭泣，講起了那些噩夢般的記.憶，啟明此時也有了耐心，當他聽完楊柳的哭訴時，拳頭一下子捶到了床上，大概是用勁兒太大，瘦小的楊柳都從床上彈了起來，啟明心裡憤怒難耐，他真是沒想到，把楊柳害成這樣的居然是他崇拜信任的大哥閆衛東，這時他之前根本就不敢想象的事情。
原來楊柳第一次接客時就遇到了閆衛東，也不知這對楊柳來說是福還是禍，閆衛東雖然答應給楊柳錢用來給她母親治病，可卻要求楊柳拿身體作為償還。
一開始閆衛東還很溫柔，也很在乎楊柳的感受，可時間久了，他的本性就露了出來。
閆衛東似乎在那方麵很會折騰，隔三差五就想出個新鮮玩意來讓楊柳陪他玩，楊柳雖然心裡極不情願，但一想到病床上還待用錢的母親便咬牙堅持了了下來。
可閆衛東那些做法簡直不是開玩笑的，他一時興起要不就把楊柳雙手雙腳綁住模擬犯罪現場，要不就去男女用品店買些小玩意來，楊柳一個來經世事的小女孩哪見過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啊，但為了金錢又不得不屈服……
於是久而久之，楊柳的性格就有些變了，原本天真活潑的女大學生現在卻變得很古怪，一會兒笑得能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一會有可能麵無表情地呆坐著誰都不想理，
從這以後，楊柳就再也不敢讓閆衛東這麼做了，她恨死了閆衛東，恨不得把他那玩意切下來去喂狗，或許是老天聽到了她的詛咒，沒過多久，閆衛東那玩意真就成了個擺設，再也沒有征戰沙場過。
啟明心裡的火似乎還沒完全發泄出來，他做夢都沒想到閆衛東居然是這種衣冠禽獸，他以前還曾經同情過閆衛東的遭遇，可現在他覺得甚是大快人心，他要是楊柳，當得知閆衛東成了半個太監後肯定得去慶祝慶祝。
“就是這個原因，不是因為啟明你的原因，是我自己不禁想起了那些傷心事，啟明，對不起啊，你……你繼續吧。”楊柳見啟明發怒了，心裡更是五味雜陳，一方麵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兔魅般纏繞了她這麼久，終於讓她有所解脫了，另一方麵啟明因為她的遭遇這麼生氣，她心裡其實是很感謝啟明的，所以，她想用身體來報答啟明的關心。
“楊柳，我不想勉強你，我不是閆衛東那樣的人，你要是不舒服就算了，大不了我再忍一晚。”啟明一想起閆衛東就火冒三丈，他是什麼東西，整一變態敗類，要不是看在往日的交情上，他非得把這小子揍扁了不可。
“啟明，你心裡知道了就行，你彆怨衛東大哥，以後你們是要共事的人，傷了和氣就不好了。”楊柳不想把這件事告訴啟明，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怕啟明從此以後對閆衛東心生芥蒂，便苦口婆心地勸慰了起來。
“和那樣的人共事才是我的不幸呢，楊柳，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給他點教訓。好讓他知道欺負女人就是他那樣的下場。”啟明可聽不進那麼多，現在他潛意識已經把楊柳當成了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被人欺侮了，他能沉得住氣才怪咯。
“啟明，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和你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你要知道，我現在名義上還是閆衛東的人，他隻不過是……你以後要真的對他做了什麼，吃虧的可是你。”楊柳一時情急差點就把閆衛東的目的說了出來，她趕緊轉移了話題，生怕啟明意識到了之後更加控製不住情緒了。
“我能吃什麼虧，隻要他能好好待你就行了，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暫時放過他，像他那樣道貌岸然的人早晚會下地獄。”
啟明聽楊柳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自己以後還要指望著閆衛東飛黃騰達呢，犯不著因為這件事和他鬨翻了，但他心裡還是氣不過，像閆衛東這樣的敗類怎麼能在商界混了這麼多年還屹立不倒呢？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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