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盛夭睡在床上。
感覺到脖頸覆上一層溫熱。
無數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嬌嫩的脖頸上,癢得要命。
“……”
細軟的腰肢,被一條修長有力的手臂,禁錮住了。男人的手背,都繃起根根青筋,顯然是在克製著情動。
等盛夭回神時。
他已經下意識張開唇瓣,迎接他的吻了。
直到肩膀的衣服滑落,雪白肌膚被修長手指肆意摩挲,順著背脊往下摸向他的飽滿……
這一刻,盛夭猛然反應過來,僵了一下。連忙將衣物拽住,推開身前的男人:“不、不要。”
他一邊說,一邊往後退。
又被掐著腰拖回來。
“……”
“怎麼了,夭夭。”主神垂眸望著懷裡,這不斷顫抖的少年,低聲問道:“我們不是在位麵裡說好了麼。”
要一生一世。
結果現在回了快穿局快半個月了,都不給住在一個房間。
盛夭抿著唇瓣,沒有說話。
主神已經回來半個月了。
盛夭也知道了前因後果。
他的本相,是一瓣桃花小妖,被故人帶回家中照顧,化出人形。
而故人當年為了拯救天下蒼生,神骨隕落了,化成了碎片散落無數小世界。
也難怪,他在仙山尋了幾百年,也尋不回故人,直到綁定快穿係統……
他原本想的是自己和主神在一起後,再慢慢尋找故人。
可誰知道——
他愛的男人,位麵裡上了那麼多次床的變態男人,竟然就是他清清冷冷,視為明月的故人!
“……”
這如何能聯係在一起。
盛夭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他蜷進被子裡,連腳踝都不敢露出來,又慌又亂:“你、你怎麼進來的。”
“是不喜歡我這樣,”主神如墨的長發,落過他的脖頸,嗓音又低又啞,“還是,不喜歡我?”
盛夭猛然抬起眼,連忙搖頭:“不是……”說著話,便對上男人漆黑的瞳孔。
深得像是能將人吞沒。
“……”
盛夭怔了幾秒,隨後緊忙垂下眸子。
見狀,主神還有什麼明白了。
原來少年是在怕他。
“夭夭,”他嗓音低了下來,將裹著被子的少年,摟進懷裡,“我死後,夭夭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盛夭聽完頓了幾秒,沒有說話。
喉間似乎哽咽了一下,才道:“沒有。”
怎麼會沒有。
主神至今還記得小世界裡,少年缺乏安全感顫抖的模樣,惹人心疼。
“所以夭夭是在怪我麼。”
“不是!”盛夭立刻探出頭來。
下一秒,下巴就被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盛夭被迫對上主神漆黑的眸子。
“可是夭夭一直躲著我,”男人的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他白皙的臉頰,激起一陣曖昧的顫栗,“不讓我親,也不讓我吻了。”
就好像曾經小世界,那種親密的情事都是假的一樣。
“……”
盛夭頓了好幾秒,緩緩開了口:“我、我隻是不習慣。”
不習慣他愛著的人,和他敬著人是同一個。
“那夭夭想要聽聽我的想法麼。”
男人的下巴,擱在他香軟脖頸間,滾燙的鼻息令盛夭身子軟了許多,
主神就這樣,在他耳邊,把那些埋藏在經年歲月裡,壓抑克製地,陰暗瘋狂地念想,在此刻,全都說出來。
盛夭睫羽顫抖。
在聽到主神說,早在他化成人形的第一天,就心悅他時。
盛夭直接愣在了原地。
緊接著羞恥得脖頸都染上血色,瞳孔濕潤,“你…你竟然……”
竟然那麼早就喜歡上他了。
是變態嗎。
“夭夭今天才認識我麼。”主神吻著他敏感的耳垂,低低道,“那麼多世界都不夠了解麼。”
清冷斯文隻是外人看來而已。
而他在他麵前,永遠都是一個瘋狂渴望他的瘋狗。
“……”
盛夭身子被他細密的吻,落得身子顫了顫,卻沒有再縮回被子裡,隻是問起了往事:“所以當年,你說的對著神樹許願,能實現願望,也是假的對嗎?”
他每次對著神樹說出願望,第二天都會實現,直到故人隕落後,他再許的願望,都沒有實現過了。
所以,那些願望,其實都是故人在實現。
不僅如此,他還在他的靈魂裡,纏了一根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