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完就跑,都不負責的麼。”
“還是說,”他嗓音低了下來,“那晚是我不好,能讓夭夭有力氣連夜跑走了。”
盛夭被打橫抱起來那一瞬,隻覺得熱。
他沒想到會這麼敏感。
一路上隻感覺自己動物形態,似乎要出來了。他連忙壓抑著住。
一路隻顧著拚命藏尾巴,都忘了掙紮,等反應過來,已經被謝潮扔到了柔軟的床上。
少年臉頰紅了一片。
誘得人想要欺負。
於是,一切都亂了。
……
盛夭手指攪緊。
謝潮變態地埋在他香軟的脖頸間嗅了嗅,像是什麼癮君子,目光也透著癡纏之意:“夭夭還跑不跑?”
似乎他不說,還想更過分。
盛夭隻能道:“不跑了,嗚。”
“好哦。”他手指插入他的發間,摩挲著他白皙脆弱的脖頸。
“可是,那天夭夭騙完我就走,連一點溫情都沒有留給我。”
甚至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
“那幾天,我一閉上眼睛,想到的便是你。”
腦子裡不斷回想,那些曖昧的細節,可是一睜開眼,身旁冰冷空蕩蕩的,失落瘋意,不受控製卷來,幾乎將他十幾年來的理智,折磨得都要消失殆儘了。
腦海裡隻有一個瘋狂想法——
“那就是,把夭夭抓回來,鎖起來,鎖在我身旁再也跑不掉。”
明知道盛夭是一個誘惑。
嬌嬌小小的少年看著乖軟,實際上心思不純,不斷遊走在他的人格之中,企圖掌控他整個人。
他看得到所有人格的視角,便抱著玩味地心態,步入他的局,跟他玩一場遊戲。
戲謔地對著他變態,眼裡儘是薄涼。
他以為,他會是這場遊戲的勝利者。
可到頭來,卻發現——
他對他食髓知味。
原來,早已經離開離不開他了。
謝潮低啞道:“所以,現在全都得負責回來。”
“謝潮,”意識到什麼,盛夭徹底慌亂了,連忙道:“我錯了……”
可惜話音未落,他說不出了。
“夭夭喜歡我麼?”
少年飽滿的唇瓣,覆著蜜色。
“夭夭不理我麼,那就隻會……”他笑了幾下,語氣陡然間危險了下來。
怕他的胡來,盛夭清醒了一點:“喜、喜歡……”
“喜歡什麼。”他壞得要命,就是要他說出來,“乖,夭夭說話哦。”
盛夭開口道:“喜…喜歡你……可以了吧。”
卻不料被握住了手,謝潮道:“不夠,怎麼也不夠。”
……
他們混亂了一個周末。
這幾天,盛夭就沒下過地。
甚至連每餐飯,都是迷迷糊糊中,被謝三喂的。
天昏地暗,荒唐得淩亂不堪,他覺得自己快成了一隻廢貓。於是,盛夭顫著嗓音道:“我要去上課。”
不然再這樣下去,不然……
可是下一秒,男生迷茫地問道:“阿夭,你怎麼會在這裡?”
盛夭愣住了。
換人了……
現在是謝二。
他心虛得要命,“我生病了,謝一他……他把我帶來這套房子了。”這裡是北區的一套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