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夭,告訴我。”謝潮清冽的眉眼,此刻全是侵略感,“為什麼要跟他們那樣?”
盛夭嗓音都是顫的:“你弄疼我了……”
外麵的上課鈴,已經打響了,下一秒,謝潮將他抱了起來。盛夭身子一顫,下意識顫緊他:“已經上課了,你乾什麼……”
“把你帶回家。”
大概是因為,他在小區那套房子,跟謝二纏綿了整整一夜。謝潮將他帶回了另一棟彆墅。
被放進了浴缸裡那一刻,盛夭渾身一抖。
“你自己洗,還是我幫你洗。”謝潮眼神狠厲。
“你要看著我嗎……”
盛夭聲音小小的,他抬手解開了兩顆扣子,精致深邃的鎖骨一晃而過。
謝潮隻看了一眼,便覺得,腦海裡就像是有火燒起來了,那股燥意悶得他難受。
他走到了陽台,點起來煙。
忍不住想起,盛夭今早的模樣,眼尾微紅,杏眼沾濕,軟軟一團地用被子裹住。
難怪早上要洗澡,還洗了那麼久。
想到這,謝潮低眸,看著自己的異常。
真是混賬……
身後傳來腳步聲。
空氣裡散著一點誘人的軟香。
“我會去自首的。”謝潮道。
他隻當他愛的男孩子,被他的人格侵犯了。
漂亮從來都不是,可以用來當作被犯罪的理由。
可少年卻血淋淋地告訴他真相:“他、他們沒有強迫我。”
謝潮最不願意出來的事情,展露在眼前,殘忍得過分,他捏著他肩膀,道:“沒有強迫,所以你就隻瞞著我?”
還答應表白,讓他高興得要命。
卻發現——
他隻是最後一個可憐的人。
“盛夭,你到底想乾什麼。”
他日日夜夜擔心著他。
而他,在他被關進黑暗裡時,跟彆的人格親密。
謝潮心裡蔓延上了種難以形容的情緒,酸澀得要命。
“盛夭,你真是欠……”
他最後一個字,沒說出口。
盛夭卻能知道他的意思。
“究竟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他沙啞難過,道:“你喜歡他們,就是不喜歡我。”
盛夭:“……”
他漸漸覺察出來,謝一的情緒,不是來源於他阻止報警。
而是——
“063,他好像在吃醋。”
【是的。】
何止,誰是謝一都得要醋瘋了。
跟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表白了,卻發現早跟其他人在一起。更要命的是,還都是他自己。
明明都是同一個人。
為什麼偏偏隻有他沒有。
這無論放誰身上,都得瘋成變態吧?
【宿主,你還記得心理醫生的話,穩住謝潮的三個人格,就得儘量一碗水端平。】
說完,就把自己鎖進了小黑屋。
一碗水端平……
盛夭腦海裡反複回憶這句話。
少年抿著唇瓣,遲遲沒說話。
謝潮笑了,心臟一陣陣刺痛得厲害。他從有意識開始,就對於人格競爭看得很淡。
現在他才知道,嫉妒的滋味,很痛苦。
卻不料,少年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