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的身上,有彆人的味道。”
他低頭埋在他白皙的脖頸間,貪婪地嗅著,低啞的聲音,都染上濃烈病態的癡纏,“好討厭,真的好討厭。”
灼熱的呼吸,混著強烈的占有欲,盛夭身子都被燙得顫了顫,“楚時臨……”
他想要喚醒他的理智。
手腕鏈子響個不停。
盛夭沒有注意,被鏈子磨到了:“疼……”
他本就肌膚白皙,劃出了一道刺眼的血痕。
楚時臨望著這觸目驚心的血色,才回神,他將鏈子解開,把嬌小的少年抱到了室內,用醫藥箱處理。
“夭夭,我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
他隻是一想到有彆的男人靠近了夭夭,就想要發瘋。
在得到盛夭之前,他可以克製。
可是在得到了之後……
就像是一個身處寒冰裡的人,久了是體會不到冷的,可若是有人將他拉入過溫暖裡,再驟然推進寒冰之中。
隻會一刻也不能忍受。
他想了一下今天的事,明白了什麼解釋道:“我隻是今天有事要去做,路上剛好遇見祁則,你綁我難道是因為……”
盛夭杏眸睜大:“因為我跟他見了一麵?我又不是去見他的。”
楚時臨:“……”
“那夭夭,今天是去做什麼了。”楚時臨說出口後,又道:“夭夭可以不回答。”
“是跟你有關的。”
楚時臨愣住了:“和我?”心裡湧上了絲絲甜蜜
盛夭點頭,想起下個星期就是楚時臨的生日了,他想給他一個驚喜。“秘密,等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好。”
楚時臨垂眸,盯著他紅潤飽滿的唇瓣,克製了幾秒,但沒克製住,帶著幾分懇求問道:“夭夭,可以親你麼。”
盛夭:“……”
哪有人親之前,還要問的。
他羞恥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就被楚時臨摁進了懷中。
盛夭沒有注意,便不小心碰到了什麼。
“……”
“對不起,嚇到你了。”楚時臨將他身子旁邊挪了挪,避開敏感地方。就這樣埋在他脖頸間嗅著,道:
“夭夭睡吧,我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雖然那天盛夭罵他是壞男人,但彆的時候,楚時臨都很正經。
正經中伴隨著壓抑和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他不高興。
可越是這樣卑微地討好,就越是讓盛夭止不住地心疼,瞳孔都略微濕潤了。
“你就這樣打算這樣……一晚上?”盛夭嗓音綿軟,純粹時因為害羞,聲音又小了很多。
楚時臨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抓住他纖細的手腕蹭了蹭,道:
“夭夭彆走。”
“我待會就去浴室,晚上肯定不會影響夭夭的。”
盛夭:“……”
【熟練得可憐,宿主,他以前想你的時候,肯定洗慣了冷水澡。】
“所以,可不可以和我睡一張床?”楚時臨吻了吻他的手背,黑眸凝望著他,好像生怕他離開似的,“我晚上有時腿會疼,要抱著夭夭才好。”
“……”盛夭軟聲道,“我、我又不是你的藥。”
楚時臨腿疼是因為詛咒。
他還沒厲害到,光是抱著,能幫他緩解那些痛苦。
楚時臨卻篤定道:“是藥。”
他就是他的良藥。
能愈合他所有的苦厄與痛楚。
想要一輩子都沒放手。
“所以,可以抱麼?”
“……楚時臨,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想和你睡一張床了。”盛夭手指插入他發間,耳根發燙,一字一頓道:“我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想問……你這樣不難受嗎。”
楚時臨懷疑自己聽錯了“夭夭,什麼意思?”
他似乎在等一個答案。
盛夭抬起眼望著他,忍著羞恥軟聲道:
“你該不會是以為那天,我是被藥了,才會和你的吧……”
“還是說,你覺得有那一天就可以了。”盛夭越說臉越紅:“你到底心裡在亂想亂猜些什麼。”
楚時臨聽著這些話,呼吸微滯。
才明白自己這是誤會了。
“我以為是那天,我讓夭夭不高興了……”
盛夭:“……”
那種時候都話,怎麼可以當真。
可楚時臨就是這麼傻,生怕惹他難過了。
“沒、沒有不舒服,喜歡你……唔。”
下一秒,就被吻住了。
少年淚水打濕了睫羽。
“夭夭。”他沙啞喊著他的名字。
盛夭也一遍又一遍喊著他的名字。
結束後,楚時臨將少年,抱去清洗乾淨。隨後放到床上,摟緊在懷中。
楚時臨很少回憶往事,因為多半是痛苦的。
回想起三歲時,腿還沒有斷的自己,跑向母親的場景。那時候一家人其樂融融。
可是,三歲之後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