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話,盛夭心臟都驟停了幾秒。
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現在楚時臨的心裡,他隻是一個可恥的背叛者。
惡鬼冰冷的手指,落在他脆弱的、一折就斷的脖頸處。
盛夭身子一顫,不知不覺間杏眸濕潤,他凝望著他,聲音早已哽咽:“如果我說,我對你是真心……”
“真心的?”
楚時臨喃喃地重複著他的話語,笑了笑,聲線陡然間冷了下來,他捏著他的臉頰肉,低聲帶著嘲意道:
“這些日子,我曾無數次都在想著,如果我的命再多幾條就好了。這樣夭夭是不是為了繼續騙我,就可以一直在我的身旁。”
為他繼續編織一場在被人深愛的美夢。
“可惜,”他笑了笑,指腹摩過他細膩的小臉,尾音染上幾分悲傷,“我已經死了。”
曾經教會他愛的少年,在他死後不過半年,就接受彆的男人求婚。
他早該明白的。
像他這樣的人,殘缺又有病。
如果不是有所圖謀,夭夭怎麼會來主動靠近他?
他本來就不該奢求他的愛的。
從一開始,他對他就是一場巨大的陰謀。
長達十多年的癡戀,不過隻是他的妄想。
思緒愈來愈不受控製。
惡鬼陰冷的呼吸,落在他耳邊,寒得盛夭下意識想要避開。
下一秒,就被對方狠狠地,咬住了敏感的耳垂。盛夭身子都抖了抖,腰肢繃直,嗚咽道:“疼……”
卻不想,他的求饒,隻換來惡鬼舔弄得更狠了,吮著他耳垂,興奮與恨意,交織著愛怨,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弄透一樣。
盛夭呼吸亂了,指骨都略微攥緊。
驟然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
是祁則回來了。
盛夭眸子一顫。
這半年來,他能知道他們關係並不好,如果讓祁則知道楚時臨已經出現了,肯定會喊玄學道士來捉鬼的。
連忙慌亂道:“你、你快躲起來。”
卻不想他這個模樣,激怒了楚時臨。
下一秒,他就被壓在身下。
“為什麼要躲。”
“你……”
“不僅不躲,”冰冷的指腹,重重地摩挲著他腰間軟肉,惡鬼在他耳邊惡劣低聲道:“我還要當著他的麵,上、你。”
…
…
盛夭的房門一直敲不開。
祁則眉心緊皺。
今天詭異的事件,讓祁則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真的是被什麼臟東西盯上了,恐怕第一個遭殃的就是……
他喊來保鏢,撞開了門。
裡麵在床上少年蓋著被子,似乎睡過去了。
看到盛夭安然無恙的模樣,祁則才陡然間鬆了口氣。
雖然他知道楚時臨中了詛咒,但是他認為人死了便是死了,不存在化鬼這種事情。
不過為了盛夭的起見,他還是準備貼幾道符,讓保鏢一一貼在指定的位置。
絲毫沒有注意到。
床上的少年,在難以抑製地輕輕顫抖起來。
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探入衣物下擺。
指尖劃過他的胸膛,酥酥麻麻的癢意,從盛夭背脊蔓延而來。
這麼多人在場被玩弄。
盛夭眼尾都染著不自然的豔紅。
身旁的惡鬼,體溫冷得滲人,舔舐著他嬌嫩的肌膚。盛夭呼吸粗重幾分,極力平緩住。
誰知,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指,暗示性地揉了揉他的肚子。
“其實我很早就想說了,夭夭的小腹真薄。”楚時臨想要故意讓他羞恥出聲般,道:
“之前每次被進入的時候,凸起來很漂亮。”
敏感的紅嫩處被吻住了。
盛夭不自覺地想要夾緊腿。
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他雙腿間。
不過片刻,就感受到楚時臨的指尖,究竟有多修長。
“啊……”
盛夭溢出一聲混著受驚的低吟,立刻捂住嘴,化為咳嗽幾聲。
“小夭,你醒了。”祁則起先隻注意到了他的咳嗽聲,走近看見他略微泛著一點潮紅的小臉,“你,怎麼了?”
少年連忙偏了一下頭,避開他目光,眸色染著濕潤與慌亂。
被子下弧度飽滿的腿根,在輕輕地發顫。
少年極力隱忍的模樣,讓人愈發想要玩弄。
可是楚時臨很貪心,根本不想讓彆的男人,看見少年靡亂時是什麼模樣。於是,他在他耳邊道:“讓他們都出去,不然我就把他們全殺……”
盛夭開口了,手指攥著被子指骨發白,壓抑住尾音的顫意道:“我沒事,隻是好困了,你們可以出去嗎。”
他沒有精力去想祁則發沒發現。
隻縮進被子裡。
隨後,聽見了關門聲。
“這麼緊張。”
覺察到他繃緊的肩頸線,楚時臨低啞的嗓音帶著醋意,不加掩飾的占有欲與偏執,“難道,夭夭讓他碰過?”
“楚時臨,我沒有和他有過。”盛夭眼眶酸澀,想讓他將手指拿開,“不要再欺負我了……”
他脖頸微垂,杏眸含淚,穠豔漂亮的眉眼,顯得楚楚可憐。
楚時臨低眸。
胸口早已沒有心臟在跳了,可他卻依然覺得刺疼。
“你說的話,我可以信麼。”
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又是假。
讓他怎麼也看不透。
“有時候,我真想掐死你。”
可是每次一凝望著這雙杏眸。
他便下不了手。
忽然,身上的詭異的梵文又亮了起來。楚時臨的手背脈絡繃出青筋。
盛夭愣住了,想要靠近他。
卻對上他染滿殺戮通紅的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