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楚時臨揉了揉他的發，嗓音低了下來：“如果可以……我怎麼會舍得離開夭夭。”
最後那一句說得很低，盛夭沒有聽清，隻問道：“你剛才在乾什麼。”
楚時臨回答道：“在幫夭夭洗衣服褲子。”
盛夭：“……”
他連忙攏了一下腿根。
想說，你怎麼可以幫我洗。
可一想到身上痕跡，忽然就羞恥得說不出話了。
“夭夭今天是想休息，還是想去遊玩？”
盛夭知道，明天就是藏地傳統節日，最大、最神秘的山寺對遊客開放。
也代表著，這也是最後一天安寧的日子了。
誰也不清楚未來會發生什麼，所以更應該珍惜當下。
他想多跟他待一會，便選擇去遊玩。
楚時臨依著他，還說如果腿疼，可以隨時喊他背。
藏地的風景，美如畫卷。
雪色之中，掛著紅帶的祈福樹，便格外顯眼。
看見有個人留的祈福紙，是希望女朋友喜歡他送的新年禮物。
盛夭忽然想起了什麼。
“楚時臨。”他神秘地從背包裡，拿出來了一個粉色洋娃娃。上麵還破了個小口，但是被補丁縫上來，十幾年過去了，看起來還很新，可見主人的愛惜。
楚時臨頓在了原地，“夭夭竟然一直留著？”
“出國的那段時間，看見它，就覺得你也陪在我身邊一樣。”盛夭耳根發燙了幾秒，道：“對了，我還沒問過你，為什麼要送我洋娃娃。”
少年小臉瑩白，唇紅齒白。
楚時臨仔細凝望著，道：“因為，夭夭很像一隻洋娃娃。”漂亮得厲害，他那天去店裡挑了一下午，看見這隻洋娃娃，便覺得很適合他的少年。
兩人彼此相視的那一刻。
記憶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那天，他們一同掉入冰湖，在病床裡靠近彼此內心。
“楚時臨，你幼兒園的時候，除了給我蓋過被子，還乾過什麼。”
楚時臨聽著，也陷入了過往回憶。
那個時候，他乾得事情太多了。
怕盛夭吃不飽，會把自己的餅乾，多留一塊給盛夭。
為了他，努力使用假肢。
後來初中時，他一個人出國，隻為了看他一眼，在雪裡站了三個小時。
還有更多的，記不清了……
為什麼會愛上他。
因為，他是第一個肯為他撿毯子，也是第一個願意和他相處的小朋友。
他遇見這麼好的少年。
肯定是花光了所有的運氣。
“夭夭，如果我是完好的，小時候我一定會讓你，做我的童養媳。”
盛夭心臟微跳，手臂摟緊他的脖頸，聲音很軟地不滿：“隻有完好地才……？”
“夭夭，我還沒說完。”楚時臨道：“如果能時光倒流，夭夭，無論什麼時候，我對你不會後退的。”
幼兒園時，他會主動推著輪椅走到他麵前，問他可不可以交朋友。
他也不會對他關門，而是問他，可不可以不要出國。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為他走九十九步，問他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隻是可惜……
楚時臨頓了幾秒。
世間已無他。
063道：【宿主，我已經找到了複活楚時臨的方法，你現在要接收嗎。】
盛夭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楚時臨總覺得後半路，盛夭心不在焉的。後麵去到一個景點處時，還喝多了藏地的青棉酒，等他阻止時，少年早已眼尾緋紅。
“夭夭，不能再喝了，你醉了。”
“我…沒醉。”盛夭望著他，道：“不過楚時臨，你為什麼走路要搖來搖去的？”
楚時臨：“……”
他生怕他摔倒，連忙將人攬入懷中，打車回旅館。少年軟在他懷裡，攥著他衣襟：“楚時臨，你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楚時臨頓了幾秒，道：“怎麼會。”
“是嗎，你要是騙我怎麼辦。”嬌小的少年，醉得厲害，忽然跨坐在他身上。前麵的司機，吃了一臉狗糧，連忙把隔板上升了。
“如果騙我就要罰……罰你什麼好。”
少年身子香軟，青澀的誘惑。
楚時臨呼吸一重，眸色暗了：“夭夭彆鬨。”
卻被摟住脖頸，少年在他耳邊道：“那就罰你，回去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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