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下巴被修長手指捏住了,盛夭被迫抬頭,對上祁長淩深邃的漆黑的眸子。
明明含著笑意。
盛夭睫羽顫抖起來。
總覺得這笑裡,像是醞釀著風雨欲來。
“哥哥以為旁邊的是誰?肖師兄麼。”
祁長淩說著,突然低低笑了,抓住了他纖細的手腕摁在一旁。
“阿淩,你乾什麼……”
盛夭的話音,在看見祁長淩的眼睛時,頓住了。
隻見,青年凝望著他的目光,瘋狂又陰暗,像是在抓什麼紅杏出牆、不守道德的小妻子,隨時都可以一頓懲罰似的。
盛夭背脊顫了顫,升起了一種巨大的危機感。他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就被摁得更結實了。
“祁長淩!”侵犯感令盛夭幾乎是喊出來的,“你看清楚點,我是盛夭,是你哥哥,你是不是發……啊!”
那兩個字還沒說出口。
細軟的手腕,忽然被修長手指,狠狠地揉了一把。
盛夭瞬間繃直了身子,軟得一塌糊塗,微圓的杏眸都沾上盈盈水色。
“沒有發瘋,隻是生氣了。”
祁長淩的嗓音又低又啞。
盛夭頓了幾秒。心莫名軟了下來。
他道:“我,我是今天無聊才來……”
“哥哥是覺得我傻麼?”祁長淩打斷他的話語,“要是真無聊,晚上怎麼不到我床上來。”
盛夭:“……”
離得太近了。
清冽的冷香不斷縈繞在盛夭鼻尖。
明明,祁長淩沒有過多的逾矩動作,隻是這樣緊緊地抓著他。
盛夭卻覺得呼吸亂了起來。
不好了。
是藥效快要上來了。
而且,此刻外麵一陣有力的腳步聲,盛夭被嚇得徹底清醒過來。
是肖溫年回來了!
肖溫年討厭他沒關係,可要是討厭祁長淩……那原劇情裡的知己關係,豈不是毀於一旦!
後續祁長淩的魔尊之位,不就少了一個倚靠?
在這緊急時刻,盛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阿淩,我和肖師兄有話要說,你快從窗戶那裡跳出去。”
說完,連忙整理一下自己的發絲,以及衣物。
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青年盯著他,黑眸愈來愈危險。
盛夭見祁長淩沒說話,以為他是同意了。
可誰知道,下一秒被禁錮準。
被祁長淩一同帶到床上時,盛夭瞳孔都顫抖起來,徹底慌了。
“阿淩,放開——!”
肖溫年要進來了啊!!
盛夭急得眼尾都紅了,想用力推開他,可是青年力氣大到驚人,被禁錮得動彈不得。
越是掙紮,越是緊密想貼,看起來竟像是……
不可言說。
外麵。
燈火搖曳,染得肖溫年淺色的瞳孔,都染著淡漠的光。走入房中,感覺不對勁。
果不其然,床上的簾子落下,隱約映出一個纖細的身影。
他握緊了手裡的劍,折斷了簾子,無數珠子落下間,冷聲嗬斥道:“何人在此。”
下一秒。
肖溫年話語便頓住了。
因為珠子掉落的清脆聲中,床上漂亮的少年,杏眸望向了他,清澈的映著月光。白皙小臉還沁著微紅。
誘得厲害。
肖溫年呼吸微重。
竟然有一瞬間,都快拿不穩手裡的劍了。
他倉惶急促地移開了一點目光,不敢再看榻上嬌小誘人的美人,“……你怎會在此。”
分明是盛夭闖入他的房間。
可這一刻,竟像是他誤闖了少年的閨房般。
“我……”盛夭腦袋都想發暈。
因為祁長淩就在旁邊。
剛才他靠著假哭,祁長淩這才妥協地躲進被子裡。
可誰知道姿勢不太對勁,青年離得太近,難捱得很。
可偏偏又得跟肖溫年說話。
盛夭儘量穩住聲線:“肖師兄,我……我是想來找你,但是突然肚子有點疼了,你可以幫我去喊個大夫嗎。”
盛夭說得十分心慌。
以為會被看出異樣的。
可不知為何,肖溫年根本就不看他,隻盯著燭火看。
盛夭:?
是錯覺嗎。
他怎麼感覺肖溫年更慌張。
盛夭疑惑了幾秒,忽然腰肢被一雙手扣住了。他一顫!
肖溫年立刻覺察到了不對。
“還有誰在那。”
他內力一使,被子一把掀開了。
快到盛夭根本來不及阻止,祁長淩和他略顯混亂的姿勢,已經徹底暴露在了肖溫年眼底。
盛夭:“……”
【啊啊啊啊啊!】063道,【這是什麼大型刺激現場!!】
盛夭隻覺得空氣都要凝固了。
肖溫年臉色頃刻間泛上冷意。
“盛夭,給我解釋。”
隻有祁長淩毫不知覺般,禁錮著他的身子,低聲道:“哥哥,剛才不是說想休息了麼,怎麼不繼續了。”
這話語,惹人遐想。
無異於火上澆油。
“肖師兄,不是你想的那樣!”
祁長淩繼續道:“哥哥平時最怕冷了,睡到半夜肩膀會顫抖,每晚都需要我的尾巴蓋在小腹處,才不會著涼。”
盛夭:“……”
雖然說得是事實,可是他卻聽得羞恥得要命。連忙道:“阿淩,彆說了。”
肖溫年咬牙切齒了片刻,冷冷道:“夠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