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了。”007知道闌燧指的是什麼。
“這是我最後一次原諒你，渾序。若再有下次我不會再提醒你，明白麼？”闌燧一邊給渾序解開手腕的束縛一邊道。
“我知道，不會再有下次了。”
“希望如此。”
007的雙手在這一刻終於重獲自由。闌燧把鐵鏈扔在了一邊，007活動著已經被磨出紅痕的手腕，道：“那我去了？”
“嗯。”闌燧邊解袖口邊回道。
得到批準後007就跑了。
浴室有兩個遊泳池大小，裡麵有個溫泉，還有噴灑以及浴缸等等，想用怎樣的洗澡方式都成，浴室的隔間則是衣帽間。
007從中拿了一套睡衣便進了溫泉。
溫泉內彌漫著好聞的花香味，氤氳的熱氣讓007猶如置身於仙霧之中。
這溫泉很大，有股淡淡的香味。
不過這香味好像在哪裡聞到過？007靠坐在溫泉裡思索著。他低頭聞了聞水，最後實在想不起來就先放棄了。
最近他一直在闌燧身邊待著，精神基本無時無刻都處在小心緊繃的狀態。
現在007想先喘口氣。
一放鬆下來007的坐姿就會變得懶懶的。
翹著腿是007非常喜歡的姿勢，比如坐在蒲團上，他的腳一定是搭在案幾。如果是坐在書椅，那麼他的雙腳一定是搭在書桌上，也就是闌燧經常說的坐沒坐姿。
同理，他現在腿也不會閒著。
就在007靠坐在溫泉裡眯著眼享受這難得的獨處悠閒時光時，他忽然聽到了腳步聲。007抬頭望去，發現是闌燧。
當然，除了闌燧也不可能有彆人。
“闌燧？”
007快速放下了腿，趕緊恢複好了坐姿，他好奇地看著闌燧，道：“那個，那個你和我一起洗？闌燧？”
“怎麼？不行？”闌燧麵色淡淡。
“啊，行，我就是有點意外……”是真意外，闌燧很少這樣。
尤其他們之間還發生了那件事。
007本以為闌燧是打算把自己打入冷宮，同時再折磨。他在耽美線看了很多這種案例，本來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哪成想闌燧會主動來找自己，像是沒事發生過似的。
闌燧下了溫泉。
和007不同，闌燧即使泡溫泉也穿著件單薄的衣服，而007是光裸的。
007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對麵的闌燧。
他覺得有點尷尬。
於是他猶豫了一下伸出長臂去拿岸邊的衣服也打算穿上，但他還未拿到便被一隻微涼有力的手掌摁住了。
“不必拿了。”
007回頭看向闌燧，道：“啊？”
闌燧開始解身上的衣服。
007顯然沒想到事情會朝著這方麵發展。他怔愣了幾秒，隻好在原地等待著，想看看闌燧到底要乾什麼。
“闌燧。”待闌燧差不多都脫完後，007忽然開口。
“嗯。”
“你，你打算怎麼處罰我？”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007遊到了闌燧身旁，靠在他身邊，道：“不管你怎麼處罰我，我都接受。哪怕你找小三小四小五來羞辱我，我也沒關係，隻要你能解氣。或者你要挖我身上的東西，我也可以，眼睛，手，你想廢哪廢哪，都給你。”
007一口氣把耽美線所有虐的手段都說完了，差不多是這樣。
這些對他來說是小意思。
“或者是你拿針紮我手，拿幾十把劍捅我成篩子？還是剔骨什麼的？”007一邊說一邊在腦海中搜索著所有記錄。
闌燧看都沒看身旁的渾序，隻道：“你的提議不錯，那就都試試吧。”
007沉默，他忽然想給自己嘴一巴掌。
“渾序，這次是我最後一次教訓你，你記住，再有下次我不會再費力教訓你，我會讓你付出後悔終生的代價。那將是你難以承受的懲罰。到時即使你後悔，即使你跪著哭著求我，我也不會再心軟。”
明明闌燧的話是這麼平靜，渾序後背卻泛起了寒意，寒冷刺骨。
他能感覺到闌燧這話是認真的。
氣氛凝固。
明明身處在溫熱的泉水，但007卻感覺周身被寒冰所包裹。他沉默地站在原位，繼續剛剛的站位靠在闌燧身邊一動不動。
“現在告訴我，還有下次嗎？”闌燧道。
“沒有了。”007唇角微動。
“很好，我希望這次你真的能記住，否則你的腦袋就不需要留著了。”闌燧轉過了身來麵對著渾序。
“我……嗯。”007低低點了點頭。
“有時候我真想殺了你。”闌燧把渾序壓在溫泉池裡，注視著他那雙猶如黑曜石般的雙眸緩慢說道。
007不說話了，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總不能回複個‘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