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的臉是怎麼回事？”003轉移了話題。
005聞言搖頭笑道：“遇到了個小係統，哭的挺可憐的，說想要我的臉，便給它了。它應該是你們那邊的係統吧？挺可愛的，滾成了個小球說要給我磕頭。”
003蹙眉。
他思索了一陣，最後道：“十一？”
“十一？是我隕落後二號新的小屬下嗎？”005雙手交握道。
“嗯。”003頷首。
關於這個他並不想說太多。
“它的身上有004的氣息。”005緩緩道。
“不，那是渾序的。”003淡聲道。
005笑了笑也沒說什麼，隻最後提醒了句：“我能複活，其他係統也可以。”
003聽到005這句話也沒什麼反應。
他表情依舊很淡。
兩人氣氛依舊凝滯，005往火堆裡填著木柴。沒過多久，005的身體開始變淡，有點像是力量耗儘的那個狀態。
003看到了這一幕，擰眉道：“你怎麼了？”
“因為強行撕下來本體女相，力量也隨之潰散了些。”005倒是沒有隱瞞003。
“你不該給它。”003歎道。
因為對係統來說本體的樣貌就是力量。
就相當於玩遊戲，你用一個遊戲賬號玩遊戲，玩的時間越久裡麵的等級和各種珍寶也就越高，攢的也越多。
而‘皮膚’就是係統的‘遊戲賬號’。
一旦你把這張臉給彆人了，裡麵的東西也就都消失。也就是說使用這張臉時所積攢的力量和花費的時間全都沒了，得重新修煉。
003就隻有這一個‘皮膚’，沒其他的‘小號’。
一來是沒必要。
二來是，003在武力值方麵他自認不是自己強項，如若再多相同修的話會導致力量分散，再者他不喜歡換來換去的。所以003就隻專注這一個皮相修煉，也習慣了這個樣貌。
所以他不讚同005給十一的行為。
如果是有用也就罷了，但十一那個隨了渾序貪玩的性子，而且還傻乎乎的。顯然是當個衣服穿，給它就相當於浪費了。
“無妨，我沒什麼大礙。”005搖頭回道。
003聞言便沒再多說什麼。
隻要是他自願的就行，他擔心日後此事會成為一號那邊對付十一的理由，所以有些話他也需要說清楚了。
“你接下來要回總部麼？”003微微道。
這是這個晚上最關鍵的問題，也是003想知道的。現在渾序殺一號到了關鍵的時刻，005如若這個時候回總部，自己不僅得想辦法分神提防他，還得幫渾序殺一號，多少會有點難以兼顧。
到時候很可能會生出彆的變故。
“不回。”005卻回了一個意外的答案。
“為什麼？”雖然聽到這話003緩和了下緊繃的神經，但他更疑惑005為何不回總部，難道和他現在身體破損有關係？
不，這不是什麼大問題，005回到總部便可修複他的臉傷。
還是說，005對一號有意見？
若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或許003可以想辦法幫渾序把005策反過來。
“並不想與你這位好友為敵。”005道。
一旦回到了總部，那麼他勢必和003繼續對立，畢竟他們各為其主。所以005覺得沒有必要，他也不想參與這爭鬥裡，所以他才順手推舟把自己皮相送給了那小家夥了。
003一頓，隨後道：“謝謝。”
其實003也不想和這個好友站對立麵，若不是萬不得已，003也不想和這個還算談得來的好友刀劍相向。
可惜他們之間牽扯太多。
如若沒有渾序和一號這件事，他或許能和005成為比較不錯的朋友。
“等我死了，你便可以回總部了。”
003這是在感謝005，算是感激對方對於自己這位好友處境的理解。也是他們知己之間的默契，005暫時不回總部，那麼等自己完成大業後死去，005便可回去。
到時他會跟渾序請求005接替自己職位，這也是他為這位還算是知己的朋友唯一能做的。
005動了動唇似想說什麼。
他看了眼003，最終沒說什麼，隻微歎了聲。
最終005離開了。
在兩人，不，兩統聊了兩個小時後005便起身了。003不知道005要去哪，但他尊重對方的想法。隻要他不對渾序造成威脅，003不會對任何人，任何係統有敵意。
“咳，咳咳咳。”003因傷口咳嗽了幾聲。
005背對著003離開，在走前他最後說了句：“建議你回總部包紮修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