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人格怎麼著也不算是‘小蒼蠅’，況且蕭宸很喜歡稱呼其他人格為賤人，所以那會是誰？
007眼眸倏然一凝。
電光火石間007就想到了某個答案，所以在蕭宸要抬起手的刹那007就出現在了他身邊壓住了他的手。
蕭宸訝異地看著握著自己手的渾序。
一種莫名的感覺席卷了蕭宸，從手背傳來的溫度讓蕭宸不動聲色地暗了暗眼眸，眼眸似有什麼在湧動。
這是渾序第一次主動靠自己這麼近。
且明知自己是誰的情況下。
“乾什麼？”蕭宸順勢摟住了渾序的腰，把他拉近自己。
“是誰？”007繼續掐著蕭宸的手道。
“嗯？什麼誰？”
“是不是我屬下？小三還是小四？”007凝神問道。
蕭宸聽到這話頓時笑出了聲。
“你倒很聰明。”
“放它們走。”007沉聲道：“你我的仇和它們無關。”
“看來你真挺喜歡它們，哪怕是它們把你害得生病？”蕭宸挑起眼眸望著自己身前的渾序。
那攬著007的動作卻很輕柔。
手上自然而然行雲流水的動作仿若一對彼此相愛的情人。
“什麼？”007沒聽明白。
“哪怕把你害得喪失理智的源頭是它們？”蕭宸耐心重複了一遍。他有意引導著渾序繼續這個話題，因為這樣渾序才能走神從而忽略其他安靜在自己懷裡。
“你的意思是……黑霧？”007眼眸深沉道。
“對。”蕭宸笑著頷首。
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這個所謂黑霧的了，因為蕭宸便是一號體內百分之六十的黑霧創造出來的。
“黑霧和小三它們有關？”
“對。”
“不可能，我之前就有了。”007冷聲否定道。
他從記憶裡看到自己在創造小三小四之前似乎就有，當時一號還在自己身邊，這代表自己很久前就這樣了。
“你之前不重，你是創造了那些係統後越來越重。”蕭宸淡淡道。
007臉色頓時急劇變化。
最後他倏然看向蕭宸，道：“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他懷疑蕭宸是在忽悠自己。畢竟從ai、伏仚、闌燧乃至銀的態度來看，他們對這些都不知道。
沒道理蕭宸對這些一清二楚。
“因為我繼承了這些記憶啊。”蕭宸說話的同時把007忽然反拽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並壓住了他，注視著他的眸子一字一句道：“這些都是我繼承的部分。”
不過是最近才解鎖慢慢出來的。
之前蕭宸也不知道。
是在得知了自己乃一號被背叛被傷害那段記憶，一起出來的。
007一直沒有說話。
他似乎在想什麼，也確實是在想。他忽然想起自己殺了一號最關鍵的一件事就是，他強硬要殺了十一的態度。
難不成他是因為這個嗎？
“你猜的沒錯，本體是為了你才殺那個弱智係統的，但你卻殺了本體。你用了最狠毒的手段殺了他。”蕭宸在007耳畔輕聲道。
007的眼睫毛狠狠一顫。
“本體，也就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但你卻恩將仇報。渾序，現在還說我更狠毒嗎？”蕭宸的手摩挲著007的嘴唇淡聲道。
007的臉徹底褪去了所有血色。
此時此刻無數證據都在告訴007是如何的白眼狼，他控製不住劇烈呼吸著，胸腔裡的芯片似乎也在伴隨著007巨大的情緒波動而變得顫抖。
“知道你的係統部是怎麼來的麼？是本體為了你而創造的。但你病的越來越重，而後來的你也就知道了。”
所以一號才動手殺了小四？
007的手攥握成拳。一號一直都沒動小三，可能就是因為小三的情緒波動不多？對自己影響不大，所以才看在自己麵子上沒殺小三？
而十一確實情緒波動更多一些，雖然沒小四多。
小四是最像自己的。
“所以說，你該不該死？嗯？”蕭宸注視著渾序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尤其是已經瀕臨倒塌的情緒。
一股若有似無的淡金色力量順著007的身體悄然進去。
此時007方寸大亂，什麼都沒發現。
“但是，你做的好。像是本體那種蠢貨你殺得好，非常好。你成就了我，我是為你而生的，而你自然也應該同樣是，你說呢？渾序。”
這句話在說出來的同時007像是被什麼東西砸了一悶棍，倏然陷入了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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