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攀緊緊皺起眉頭“並非是我揪著過去不放,而是爺爺的死肯定很蹊蹺!是我把爺爺從山裡帶回來的,我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有什麼隱秘……大伯,你何苦要瞞著我?如今敵在暗我在明,太被動了,我需要知道敵人是誰,不然的話,下次咱們老張家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呢。”張攀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他說的也是事實。
前世的時候,老張家發生的那些事情,曆曆在目,太痛了。
張攀用一輩子都沒有治愈。
如今,他隻是不想讓家人再重蹈覆轍。
但,你不能指望敵人良心發現,放自己一馬。
他需要做的,隻是從根源解決這個隱患。
“哎,也罷,你跟我來吧。”張承祖知道自己要是不告訴張攀的話,他是不會罷休的,於是帶著張攀來到了後山,爺爺的墳前。
“老爺子去年找我聊過一次天,他那次跟我說了挺多的老爺子說他一輩子對不起兩個人。”張承祖緩緩說道,“一個是他年輕時候的初戀,還有一個就是他的徒弟二冬。初戀的事情,咱就不提了,咳咳就說老爺子的徒弟吧,當年,他的徒弟因為一些原因,走了歪路,落草為寇。”
“然後被老爺子趕出師門,在一個大雪天,進了長白山,再也沒有回來,誰都以為他死在了長白山。”
“你爺爺的徒弟,有一個多病的老母親,聽聞這個消息之後,因為思念兒子過度,最終鬱鬱而終。這一直都是老爺子心中最大的愧疚和遺憾。”
說到這裡,張承祖頓了頓“誰能想到,過了四十年,老爺子的徒弟,還能從長白山裡出來但很多人都說,他已經不是人了,而是被山裡的某種東西給奪舍了,奪舍你知道嗎?動物成精了,會奪了人的身體,當然,這些都是傳說,誰也不知道真假。”
“年輕的時候,你爺爺不是跟隊裡進山打冬圍,而是想要去斬了這孽債,最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你爺爺進山之前說過,他此去長白山,是為了求個答案,尋個解脫,無論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都不許我們為他報仇啥的”
張承祖說這段話,抽了好幾根煙。
顯然,這些事情,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心理負擔。
說完了,他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知道了。”張攀緩緩地點了點頭,神情嚴肅而深沉。
“小攀啊,你爺爺說不定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呢,我們得往好的方麵去想。”張承祖語重心長地安慰著張攀,他擔憂張攀會衝動地進山尋找老爺子的徒弟二冬。
“大伯,我心裡明白。”張攀平靜地回應道。
在前世,自從老張家衰敗後,那個神秘的二冬也隨之消失無蹤,再未露麵。
然而,張攀堅信,他並沒有死去。
那麼,爺爺的離世是否就這樣不了了之?
張攀在內心深處反複拷問自己,卻始終找不到滿意的答案。
或許,現在隻能先努力尋找線索,看看能否找到二冬。
隻要找到了他,一切謎底都將揭曉。
不管他還是不是人,現在是個什麼鬼東西。
想到此處,張攀釋然了許多。
從養殖場歸來的路上,徐青青注意到張攀一臉沉重的表情,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
攀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關切地詢問張攀,但張攀卻選擇保持沉默,不願透露半句。
因為這件事,隻有靠他自己去揭開謎團,即使告訴彆人也無濟於事。
況且,他們也無法給予實質性的幫助,隻會讓張攀徒增煩惱。
從養殖場回到家,父母已經收拾好了家裡的東西,張攀跟他們一起,把這些東西都給搬上了馬車,運往城裡。
臨走的時候,張繼業帶著張攀去大伯家看了看奶奶。
奶奶沒有經曆前世的喪夫喪子接連打擊,所以也沒有發生前世的悲劇。
此時也已經走出了老爺子死去的悲痛。
“小攀啊,你如今也已經長大了,也該承擔起老張家的責任了,保護好家裡人”奶奶拉著張攀的手,叮囑道。
“奶奶,我會的。”張攀鄭重的點頭道。
下午的時候,張攀他們再次回到縣城,並將帶來的物品整理好,歸置放在新家中。
在客廳最顯眼的地方,一台彩色電視機格外引人注目。
李月娥還是決定,把家裡的電視機搬到這裡來。
於是,張攀和張繼業再次拿著電視機的天線,一起到樓頂架設天線。
"媽,有信號了嗎?"張攀不時轉動著天線的方向,向樓下的李月娥詢問。
"還沒有,你再轉一下。"不久後,樓下傳來李月娥的回應聲。
這個年代的電視機接收信號確實很麻煩,而且即使現在調好了,未來也不一定能保持穩定。
一旦遇到刮風下雨等天氣變化,天線可能會移位,需要重新調整。
經過半個小時的忙碌,家裡終於成功接收到了信號,但此時張攀的背心已經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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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去洗漱了一番。